負責保護采月的保鏢對她昨晚那古怪的行為倍覺蹊蹺。可是蕭天吩咐過沒有特別的事不允許他們打擾采月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尤其不能隨便闖入她的住處。天哥不在這幾天又不能隨便聯係他,就隻有請示海子了。
海子聽了保鏢介紹的情況也是滿腹狐疑。思慮再三後海子決定親自出麵探查,因為他曾經和蕭天起過誓,絕對不會讓十年前那樣的悲劇再次出現。
於是當晚海子潛入了采月屋內。他觀察了一下屋子裏的情景,立刻就推斷出是躺在采月隔壁房間的那個男人受了傷,采月之所以深夜去醫院就是為了幫這個男人取那些包紮傷口用的東西。
可是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要進入采月小姐的屋裏?
她對保鏢沒有任何一點暗示,那難道這個男人是她認識的人?如果不是兩個人早就認識,這個男人又怎麼會放心放采月小姐一個人去醫院而不怕她乘機逃跑或報警?
現在兩人看起來完全是秋毫無犯的樣子,采月小姐應該是安全的才對。
可是萬一不是這樣呢?關於采月小姐的安全問題絲毫不能有一點馬虎。
海子仔細地探查了一遍男人身上的口袋也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表明男人身份的證件,但也沒有發現任何傷害性的武器。海子仔細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然後用他那具有良好夜視拍照功能的手機拍下了男人的臉部特寫。
做完這一切海子就離開了采月的屋子。考慮再三後海子決定暫時按兵不動,但卻在采月住處周圍加派了人手,並且派了人潛入屋裏密切留意屋子裏的一切動靜。
那時天色還完全是墨色,屋外寒風呼嘯,屋子裏受傷後因為流血和傷口縫合體力消耗過度的男人,還有同樣體力透支得厲害的采月都睡得沉沉的,對於屋子裏潛入的海子和另一個男人完全沒有任何察覺。
采月睡到一半時開始盜汗,醒來時貼身的衣服在被子裏已經被捂得半幹了。汗發出來了身上的確覺得輕鬆了不少,頭也不像開始那麼昏了。她坐起來把毛毯裹在身上就下了床,聽見從廚房傳來切菜的聲音,順著聲音就向廚房走去。
果然,那個黑衣男人正背著身在切菜。采月還未走近他,男人就轉過了身。
“你醒了?”
“嗯。我走得這麼輕,你也聽得到嗎?”
男人沒理她這個問題。
采月之前就已經覺得這個男人和蕭天真的很像,表麵上仿佛冷冷的,但心裏卻是熱熱的。可是這熱的下麵又都隱約有一層冷酷甚至是嗜血的味道。
現在她又發現這男人的警覺性也和蕭天一樣,很高。還有兩人身上都有那種上位者獨有的霸道和冷靜,還有她給男人縫合傷口時男人表現出的常人難有的忍耐力,這些都讓采月不自覺地就想起蕭天來。
見男人沒理她,她問道:“要不要我幫忙?”
“你躺著就行。”
“我休息好了。”
男人放下菜刀,走到采月跟前伸手就去摸采月的額頭。采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別動。”男人皺著眉,緊跟上一步,一手扶住采月的後腦勺一手探著采月的額頭,探完采月的額頭又探探自己的額頭。
“嗯,燒退了一些。”男人嘀咕了一句。
采月不禁笑起來,“萬一你自己也發燒呢?”
男人一愣,走到茶幾前從茶幾下方拿出體溫計遞給了采月。
采月看著男人的舉動覺得這個男人真的蠻可愛的,就忍不住衝男人笑起來:“你幹嘛?真讓我又量體溫呀?我和你開玩笑的。”
“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身上有傷,體溫的確可能不太正常。用這個量準點。你是女人,不比男人。”
采月把手從毯子裏伸出來,接過了體溫計,順口問道:“你傷口還痛不痛?”
“好多了。”
“我看看。”采月用另一隻手探向男人的額頭。男人縮了一下子身子就又不動了,任采月把小手搭在他額頭上。
“嗯,好像是沒有發燒的樣子。這說明你傷口暫時應該沒有發炎。”
“你自己發著燒,能給我量得準嗎?”男人用采月剛剛的話來提醒和反擊她。
采月眨了眨眼,“我果然是病糊塗了。那我去沙發上坐著測體溫,不騷擾你做飯了,你繼續忙!”采月用對朋友的語氣對男人說道。
雖然她心中依舊對男人還有些防備,但經過早晨男人對她的照顧和此刻男人為兩人做午飯的表現,尤其因為男人身上有蕭天的幾絲影子,她對他的印象和態度已經和昨晚不同了。
這個男人或許依舊對她有敵意和防備,但他一定不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而且有點小可愛!尤其這個男人長得非常有味道,雖然不似蕭天和裘岩一般逆天的帥,但絕對是很討女人喜歡的那種酷冷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