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男女迥異(1 / 2)

劉豔紅那張叨叨嘴一直在講,從“顏”的事講到她和大衛的事,又從大衛的事講回到“顏”的事。

劉豔紅現在與大衛正在熱戀中,大衛喜歡劉豔紅的熱情和率真,劉豔紅喜歡大衛的幽默和才情。常常講著設計部的事,劉豔紅就能扯到大衛的事。

采月對自己這個死黨的秉性自是了解,隻能乖乖地聽著她天上地下東南西北好一頓扯,誰讓自己瀟灑地當了這個甩手掌櫃呢,所以隻能把一對耳朵無條件對她敞開聽她甜蜜的嘮叨了。

終於,劉豔紅這個超級話嘮的嘴過足了癮,這才放過采月。采月掛斷電話,手機都是燙的,電池還剩不到10%。

“終於聽完了?”蕭天在身後笑著問道。

“這個豔紅,恨不得把大衛有幾根頭發都要跟我報告一下。”采月長噓了一口氣。

“熱戀中的人就是如此的。”

“我可沒對她說過你的事。”她很不以為然地回著。

說完她才意識到其實不是她不想對豔紅說,是她不能,也實在想說卻說不出什麼。和蕭天的事,目前為止除了那晚的大排檔,她把蕭天拉出來,在她的朋友們麵前露了一回臉之外,她再也不曾對別人多說過半個字。即使是那一次,事後她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都不要說出去。

劉豔紅都不知道有多少回,衝她打聽關於蕭天的事,除了關於床上運動這個話題,她的臉紅一紅,嬌嗔一聲外,其它的她基本連片言隻語都不曾對死黨提過。死黨一肚子意見,她卻是一肚子苦水。

對蕭天,雲天的事她不好打聽,因為她是裘岩的秘書。鐵幫的事,蕭天偶爾說說,但都隻是關於過去創業時的一些舊事。其它的事,她根本問都不問,因為知道問了他他也不會說。甚至連他小時候的事,他都提得不算很多。隻說他沒事就和別人打架,還經常整身邊的同學。

“你和歐陽晴在一起時都會聊些什麼?”她突然好奇起來,她與蕭天在一起仿佛有無數個雷區害怕會觸碰到,歐陽晴做了“蕭天的女人”那麼多年,他們在一起時,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好端端地,怎麼提起晴晴來了?”前段時間才發生的烏龍事件,讓蕭天現在對“歐陽晴”三個字很避諱。

男人的思維模式與女人就是不一樣。女人希望知道心愛男人的一切,而男人隻希望女人知道,我是在乎你的就好。女人總希望自己是男人的一切,男人所做一切最好都是為了她,而男人最多隻能做到,在我眼中,你是超越別的女人的存在。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女人的思維邏輯是,如果沒什麼不方便說的,那為什麼不可以說呢?

男人的思維邏輯卻是,明知是個不好的話題,為什麼還要去提呢?而且別的女人和我們有關係嗎?在我身邊的人,是你而不是她。

蕭天想,還是妥協吧,她現在生理期,心情容易煩燥,剛才又聽了劉豔紅好一通囉嗦,這會把他當成垃圾筒也情有可原。他是她的男人,他不當誰當?他不入地獄誰入?所以他臉上帶著笑,語氣也格外地溫柔。

“沒什麼不方便。兩個人在一起,非要聊什麼才可以嗎?”

他與歐陽晴在一起,很多時候的確是不聊什麼,他隻是想和她在一起,想要感受那種被人了解、被人需要的滿足。

常常歐陽晴也會聊起她的童年、她的心事、她的煩惱。他也會對她聊他的童年、他的煩惱、他的心事。他不想說的,她就不會問。她問了他不說,也不會覺得虧欠了她。

這或許就是知己與愛人的區別。

知己對彼此都沒有要求,所以不會有重擔。而愛人,因為要占有,所以有責任、所以有要求,也所以就會有了負擔。

“既然不聊什麼,那就是要做些什麼了吧?”女人顯然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也無法按男人的邏輯去思考。所以采月順著自己的想法,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男人與女人在一起能做些什麼?

果然,一聊起這個,就話不投機了。蕭天頭疼起來,他已經不能繼續說“兩人在一起,非要做什麼才可以嗎”。

“寶貝,我們不聊這個了,行嗎?”對於這樣的問題,男人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逃避。

“為什麼不聊這個?你是不是心虛才不想說?”采月再度站在女人的思維邏輯中,與眼前的男人溝通。

蕭天呼出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現在容易煩燥,沒關係,咱們聽聽音樂吧。”

他走到客廳打開了功放,又回到了臥室。臥室的分體音箱裏,立即飄出了《仙境》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