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你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劉豔紅雙目怒瞪著蕭天,幾乎是衝他吼出了這一句話。
“天,你認識這個女人?”島國女人看向蕭天,用島國語問他。
蕭天背靠著椅背動都沒動,微微昂起一點頭,很淡然地看著劉豔紅:“這位小姐,你需要我向你解釋什麼?”
“你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劉豔紅怒氣衝衝義正言辭地指向蕭天對麵的島國女人。
蕭天朝劉豔紅笑了笑,搭於桌麵的那隻手的食指很隨意在桌麵上有規律地輕敲著。
“我有義務向你解釋這麼私人的問題嗎?”
“你當然沒有義務向我解釋,但你需要給采月一個交代。”
劉豔紅用手指很嚴肅地敲了敲桌麵,表示這實在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所以她希望蕭天可以很嚴肅地對待這個很嚴肅的問題,不要再是眼前這副隨意的二流子樣。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是你過來而不是她過來?”蕭天的食指依舊是規律地輕叩著桌麵,一幅不愛搭理的架式。
“你……”劉豔紅一時語塞。
“豔紅,過來吧。我和他早就說清楚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從此就是陌路。所以他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采月的聲音和蕭天一樣平靜無比。
劉豔紅瞬間淩亂了。
她看看蕭天,又看看采月,不知道兩人這是在玩什麼遊戲。要麼就是她進了盜夢空間了?
但她還是聽了采月的話,回到了她原本的座位上。
雙方坐得很近,兩張桌子並排而擺,兩米的距離根本都不需要刻意大聲,雙方的說話就可以聽個大概了。
采月坐在座位上用英文向蕭天和那島國的女人道了歉,但主要還是向那女人道歉:“對不起,我朋友剛剛有些誤會和激動,打擾二位用餐了,我代她向二位道歉!”
那島國女人倒挺大度和隨和,微笑著用英文問采月道:“你是蕭天的朋友?”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采月也微笑著回答了女人。
“明白了。你很迷人,我喜歡你!”女人坐在座位上微微朝采月鞠了一小躬。
“您客氣了!請好好享用!這裏的美食很不錯的!”采月也微微回了禮。
“謝謝!”女人再次朝采月鞠了一小躬。
兩邊回複原本的狀態,女人湊近蕭天朝他一笑,聲音極低地道:“你還是在乎她,所以不敢當著我的麵讓她知道你對我說什麼,是嗎?”
蕭天也微微一笑,身體同樣湊近、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抬起,聲音也極低地道:“你不認為這是起碼的尊重嗎?”
劉豔紅小心地觀察著采月。
她堅決地不相信采月和蕭天真的分手了。不久前她還和采月聊起感情問題呢?那會兒的采月雖然和蕭天確實有點鬧矛盾的意思,但並沒有嚴重到分手的程度呀。
但眼前的事情明擺著是她無法理解的詭異,她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退一步說就算兩人真的是分了手,蕭天這麼快就和另一個女人打得如此火熱,連前女友在場都不知道要避諱一下,那在劉豔紅看來也是極小人極無良的行為。
她試著開口勸慰采月,卻又一時不知道如何安慰,因為采月看起來好平靜,她要是冒冒失失不知輕重地開口安慰,反而顯得采月有多麼慘似的。
於是她小心地對采月道:“親愛的,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
“為什麼要換?你不是喜歡這裏的鮑魚皇嗎?我也喜歡。既然難得來一趟,不好好享用怎麼行呢?趁熱吃吧,價格可不便宜!”采月笑了笑。
采月如此的淡定讓劉豔紅慶幸自己沒有亂說安慰的話。可她怎麼看怎麼聽都怎麼感覺怪怪的。鮑魚皇再稀罕再美味,她這會兒吃著也是味同嚼蠟,尤其是聽著鄰座一男一女談笑風生、間或曖昧的笑聲,劉豔紅又想暴起。
“我忍不下去了。”
“我都忍得下,你又何必激動呢?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想,沒有任何人是你離不開的。”采月垂著眼,小口地吃著麵前的食物。
“我不相信你真吃得下。”
“那你想我怎樣?找一條河跳下去,還是找一根繩子打個結把我自己掛上去?”采月的語氣無比的平淡,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
劉豔紅再次語塞。不管是蕭天還是采月,她都經不起兩人的隨便一問,但這並不妨礙劉女俠表達她的思想和觀點。
“采月,從今天起,從此刻起,我完全地徹底地毫無保留地向裘岩倒戈。蕭天這個名字從此在我心裏就是個死人了。”
劉豔紅一直就是傾向采月選裘岩的,今晚發生了這種事,她對蕭天投否決票實在是一點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