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這男人嘔死來。
“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裏看女人上洗手間,你羞不羞?”
“要是別人,花錢請我看我都懶得看。你嘛,我又不是沒看過,你不也看過我嗎?一回生兩回熟,還有什麼羞不羞的。”
采月氣得雙手都握成拳了,又拿蕭天沒辦法,隻好徒然地叫道:“蕭天,你給我出去!”
蕭天也不想采月難過,見她態度堅決,就出來了,隻是關門時沒上鎖,怕她萬一真的摔了他好立刻衝進來扶她。
萬幸,采月順利地解決了問題,坐著輪椅又出了洗手間,蕭天又把她從輪椅上抱上了床。
護士過來,手裏拿了瓶藥水,采月又要吊水了。
紮針時,看著那針頭紮入采月手背處的血管,蕭天的心又痛得一跳一跳的。偏偏那護士有些緊張,紮了一次沒成功,拔出針頭又要再紮。
蕭天直接一拽她。
“你實習的嗎?VIP病房還能安排實習生嗎?換一個老護士來。薛勇,去,讓醫院換人!”
要是別人,薛勇真是不鳥。
他就一保鏢,沒權沒勢沒野心,也不跟誰有利益勾結,所以,一直以來除了裘岩,薛勇對誰都是不冷不熱、不親不近的。蕭天算是他除裘岩外比較尊敬的另一個人,原因首先也是因為裘岩尊重和喜歡蕭天。
不過,護士紮針這件事,薛勇心裏也是不痛快的。采月被紮時,雖然沒至於痛得叫出聲,但光看她臉上眉毛眼睛鼻子擠在一起的表情就知道,她剛剛很痛。所以,他二話不說真的就扭頭要去找人。
“薛勇,算了,不就是紮個針嗎?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被紮過多少回了。”然後她又對護士說:“你別緊張,我上午的針也是你紮的,不是挺熟練的嗎?”
那護士一聽這話,眼神不自覺地掃了一下蕭天。
采月很敏感地發覺到,是因為蕭天在這裏,讓人家小姑娘緊張了。她心裏一股無名之火莫名地就湧起了,這家夥的魅力就這麼無敵嗎?
立刻地,她心裏看這小護士就有些不順眼了,隻是剛剛話已經說出口,現在她也隻好讓這小護士繼續給她紮針。
見采月維護那小護士,蕭天也沒再堅持換人,隻是在一旁又叮囑了一句:“你好好紮!”
采月情緒有些上來了。要不是你這個臭男人站在這裏勾引人家小護士,我至於剛剛白挨這一針嗎?自己到處勾人,還在這裏亂嚷。
“你給我閉嘴!”采月很不客氣地衝蕭天吼了一句。
小護士被蕭天嘮了那一句,臉上的神情越發緊張了,看了蕭天一眼,臉居然紅了。
采月一看這狀況,搞不好等會兒她又得白挨一針,就對這小護士說道:“算了,你還是讓別人來吧。如果是我們去找醫院說對你不太好,你自己找個借口,主動要求換人對你還好些。”
薛勇站在護士和蕭天身後,沒看懂眼前的事,不明白采月為何幾秒鍾之內就改了主意。但他一如以往地,沒多話沒多事。
蕭天莫名其妙被采月吼了一句,然後又見采月一下子態度180度轉彎要換護士,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換人原本就是他提出來的,所以他對采月的這後一句命令,還是從心裏擁護的。
換過護士後,果然紮針順利。
然後,采月靠在病床床頭,大腿上放著筆記本,開始看裘岩給她發來過的集團資料。
既然很快就要回裘瑞國際工作,那麼,盡快熟悉集團目前的事務,當然就是采月眼下的當務之急了。
蕭天坐在床沿,拿著水果刀把一塊哈蜜瓜削了皮,切成小塊用牙簽插好,旁邊的小床頭櫃上還有一盒已經洗好了的藍莓正在濾水。
這兩樣水果都是正當季,又都是采月愛吃的。現在正是夏天,她又中了蛇毒,直犯惡心,味口相當地不好,吃些水果正好給她開胃。
水果弄好,蕭天獻寶一樣地,捧到了正垂目看資料的采月麵前。
“都看這麼一會兒了,來,歇歇,吃點水果。想先吃藍莓,還是先吃哈蜜瓜?”
采月眼皮都沒抬:“你堂堂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不去公司忙你的生意賺錢,坐在女人的床前切水果,有出息嗎?”
“沒有女人,哪來的後代?沒有後代,我賺這麼多錢,要留給誰?”蕭天接得無比地順。
聽他這麼一說,他現在所做的事,倒的確是關係到未來大計的事。采月隻好不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