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蘭軒的夫人,那位美豔的郡主正冷冷地看著她,那眼神竟像是看到惡心的東西般,滿麵鄙夷。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來向郡主賠罪?”郡主身邊的丫環果然是驕縱。
賠罪?陪什麼罪?明明被撞倒的人是她呀。不過人在屋簷下還是乖一點比較好,這位郡主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她忍痛低頭:“我錯了,請郡主原諒。”
郡主似乎沒有聽到,一言不發,這是故意在給自己難堪呢!薔薇隻得再次說道:“我知錯了,請郡主原諒。”
那郡主輕笑一聲:“這野丫頭真是不懂規矩,連認錯都不會。春兒,你教教她。”
剛才訓斥她的那個丫頭道了聲“是”,三兩步走到薔薇麵前,道:“在郡主是你一個賤婢可以仰視的嗎?要跪下叩頭!”說罷,重重地把薔薇的頭按了下去“砰”的一聲,磕在青石板上,薔薇隻覺得腦袋暈得厲害,良久,劇烈的疼痛才蔓延開來。額頭竟磕破了。
“還有,你是什麼東西,竟然也敢稱起我來了,要自稱奴婢。”春兒拉起她又是惡狠狠地給了一巴掌,“啪”的一聲,薔薇被她提起的身體又倒在了地上,耳朵“嗡嗡嗡”地響,臉上火辣辣地開始刺痛。
那郡主皺了皺眉,輕笑道:“春兒,你輕點,人家還是個孩子呢!”蹲下身來,捏起薔薇的下巴:“嘖嘖嘖,這張粉嫩嫩的小臉,破了呢!”
尖銳的指甲幾乎劃破了薔薇的臉,薔薇不知道是她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對她,可也知道她分明是故意地找碴的。
郡主微笑著,眼神銳利如冰:“你說,他們兄弟幾個為什麼老是喜歡收集這麼令人惡心的東西呢?”手重重一推,薔薇便摔在了地上,“看到這張臉我就想到那個賤婢,惡心。”
薔薇明白了,她遭到這樣的待遇,便是因為長得像綠衣的緣故。聽說這個郡主曾經活活玩死了一個楚蘭軒最喜歡的丫頭,難道那個丫頭也是因為像綠衣嗎?她強撐著爬起來:“郡主,我可以走了嗎?若是我回去晚了,三少爺會來找我。”
郡主冷笑:“喲,這小丫頭還挺聰明,拿那個賤人生的兒子來壓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不想讓你走了,等你家的三少爺來找你,好不好?拿藤條來,給我狠狠地打,你們家的三少爺什麼時候來我便什麼時候停手。”
藤條狠狠地落下,不會傷筋動骨,卻其痛無比,薔薇狠狠地瞪著她,每次藤條落下,身體便禁不住顫抖,可她就是咬著牙,不吭一聲。若是就這樣能暈過去該多好啊,可深思才恍惚,第二鞭又落下,把她從昏迷的邊緣拉回來。青石板上殷紅的血一點一點地暈開來。難道今天她就要死在這個可惡的女人手裏了嗎?原來在這樣的深宅大院裏人的性命真的這麼卑賤,她素來被人捧在手上,從卻不知道,在權勢麵前她是如此卑微。
“郡主,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管教無方,讓她衝撞了郡主,郡主念在她年少無知,饒她一命吧!”是誰在求情?朦朧中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是花娘。不對,她肯定是痛得太厲害,產生了幻覺,花娘最會明哲保身了,又怎麼可能會冒險為她求情?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為她求情?”
藤條還是在往下落,發出清楚地破空聲,可是身體卻不覺得疼,是花娘為她擋住了:“郡主要罰就罰我吧!錯都在我。”
“你真的願意代她受過?”
“是”。
“那好,本郡主看她的那張臉不順眼,正想劃花她的臉,你看著辦吧,是劃自己的臉好呢,還是劃她的臉好呢?”咣當一聲,似乎是匕首落在地上的聲音。
花娘正拾起地上的匕首:“郡主可是說話算話?若是我毀了自己的臉,你便放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