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唯一能抓住的(2 / 3)

“姓雲的公子?”

“是,這是他的信物。”管事遞上的是一把小小的匕首,那匕首外鞘包著生牛皮,磨得很是破舊了。

管事小心翼翼地,不敢再開口說話,這是什麼人呀這是這是,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叫一個姑娘幫他還嫖債,說出來都叫人臉紅。

“他欠了你們多少?”歸晚隨手將匕首丟到桌上,發出“咣當”一聲。

管事嚇得咽了咽口水:“一……一千兩。”

“一千兩?”蘇蘇跳了起來,“甜兒,這就是你說的初離公子,你看看他,荒唐成這幅樣子。”

歸晚倒沒生氣,輕飄飄地將銀票放在桌上:“這是兩千兩。”

她沒有遞過去,管事也不敢伸手拿,隻聽她繼續道:“一千兩呢,替他還債。另外一千兩,勞你幫我做件事。”

管事誠惶誠恐,這一開口就是給一千兩,不會是叫他去殺人放火吧?

“沐小姐,小的……”

“放心,是件極容易的事。”歸晚將銀票遞了過去,“隻要你們樓裏的姑娘奚落他一番,然後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丟到大街上。”

“啊?”那管事嘴巴張得老大。

“知道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會得罪客人,隻是你看他那身行頭,像是能跟他做長久生意的人嗎?”這是利誘,完了歸晚一派悠閑地敲著桌子繼續威逼,“這錢你收著,若辦不到,本小姐就帶人一把火燒了你們春芳閣。”

管事哭喪著臉:“沐小姐,小的錯了,小的那一千兩也不要了,行嗎?”那位姓雲的公子,一看就是位江湖豪客,得罪了他,不等歸晚來燒春芳閣,他就能先把他們吃咯。

歸晚回答得斬釘截鐵:“不行!”

管事嚇得臉青了又青,罷了罷了,反正兩個人總得得罪一個,還是得罪沒錢的比較實惠:“是……小的明白。小的會吩咐下去,以後不準雲公子再踏入春芳閣半步。”

他接了銀票,一溜煙地跑了,生怕再待久了,歸晚又提出什麼叫他膽戰心驚的要求來。待出了門,,擦了擦冷汗,搖了搖頭:“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若京中婦人都如她這等做派,還有哪家的丈夫敢逛青樓呀?”

隔著屏風的紅塵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似笑非笑地望著林千夜,小聲道:“看不出來,小可愛還是個妒婦。”

甜兒樂不可支:“公子,你蔫壞蔫壞的,明知道初離公子不會對他們生氣,還這麼嚇唬那個管事。”

蘇蘇哼了一聲:“那管事剛進來那副樣子,哪裏是真的惶恐,分明是想看戲。就這樣嚇嚇他,還是便宜他了。”

不多時,落日樓的小二領了個青年人進來。二十四五歲,長得稱不上俊秀,古銅色的皮膚,鼻梁高高的,身上一身洗的有些發白的衣裳,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落拓味道,他懶洋洋地笑著,如同春日裏的陽光,叫人見之心喜。

甜兒驚歎道:“天哪,初離公子,你怎麼黑成碳球了?”

歸晚轉了轉手中的扇子:“堂堂藏酒山莊少莊主,喝花酒還要一個女人付錢,不覺得太寒磣了麼?”

他死乞白賴地笑道:“江湖告急,朋友有通財之義嘛!”

蘇蘇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主子怎麼會交上這種朋友。他卻是一臉痞氣地貼了上來:“唷,蘇丫頭,半年未見,越發漂亮了。”氣得蘇蘇甩了簾子出門。

歸晚笑:“半年未見,一照麵就調戲我家侍女,你所為何來?”

他眨了眨眼睛,歸晚會意:“甜兒,不是說今晚要去玩焰火麼?現在還不去買,可要晚了。”

不管甜兒滿臉的不甘願,拿一錠銀子,把她打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