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口是心非(1 / 2)

睡夢中被人捏了鼻子,歸晚不予計較,張了嘴呼吸,不想,馬上嘴巴也被堵住了,她使勁搖頭想要避開,可是那惱人的東西就是如影隨形。她憋得小臉通紅,終於隻聽得有人低笑:“小懶蟲,起來了。”

在連番騷擾之下,盡管仍是十分渴睡,她總算不情不願地醒來了。

“終於肯醒了?”林千夜支著手興致盎然地看著她,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刮過她的臉。

那床幔的眼色有點熟悉,卻斷然不是她房中該有的陳設。對於自己的淡定,歸晚內心極度悲催。最近大抵被林千夜修理得沒了脾氣,現下,莫名其妙地在他床上醒來,看到隻著中衣的他,她竟然連計較的心思都沒了。

不計較歸不計較,表麵上仍是需要意思意思,以示矜持的:“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她本意是敷衍,可惜那點悲催直接被她寫在了臉上,興師問罪的話,十分不協調地被表現得如喪考批。

“你昨晚喝醉了。”林千夜麵不改色地道。

歸晚點點頭,表示知曉,她著實沒有追究的興趣,反正是演戲嘛,又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太過斤斤計較就顯得矯情了。她撩開被子準備下床,卻被林千夜按住了腦袋:“不想知道你是怎麼進這個房間的嗎?”

真是個無聊的問題。歸晚暗自翻了個白眼,林千夜的書房與這裏就隔了一條回廊,她能想起來的最後片段就是在書房裏下棋,除了林千夜抱她過來的,還能是怎樣?總不可能是她半夜夢遊吧?

為了不枉費他問話的辛苦,盡管早早想到了答案,她仍是配合地問了一句:“我是怎麼來的?”其實,隻要他給個過得去的解釋就行,就算不給她也沒意見,誰叫她從來都不記得醉酒之後的事情呢?

林千夜似是想笑:“昨夜你醉得一塌糊塗,拽著本相的袖子非要跟本相同塌而眠。”

“啊?”歸晚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大大的,這個答案,果然比夢遊走進他房間更加驚悚啊,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有了可信度,她下意識地反駁,“你騙人的吧?我酒品向來很好的。”他這是誣陷,紅果果的誣陷!她就算喝成了一堆爛泥,也不可能這般是非不分,忠奸不辨,跟著他這個大壞蛋走……還進了他的臥房。

林千夜似笑非笑:“唔……是很好。”揪了揪她的中衣領子,意有所指。

歸晚低頭一看,饒是她自以為淡定,仍是嚇得驚叫了一聲,哧溜一下滑進被窩裏,把自己包了個嚴嚴實實。

中衣裏麵,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胸前的大片膩滑,因為林千夜掀開領子的動作,大半露在了空氣中,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粉紅色的頂端。

自然,衣裳裏是什麼都沒有穿的才是正常的。不要以為林千夜有多好心,昨夜幫她清理完,隨手裹上外衣,那是為了自己著想,若非如此,他早把她光著塞進被窩了。

見歸晚隻露了個小腦袋在外麵,像一個白色的大包子,林千夜又忍不住拿手指戳她的小臉,調笑:“該看的,不該看的,本相都已經看到過了。這時候遮不是多此一舉麼?”

歸晚紅著小臉恨不得咬他一口:“我的肚兜呢?”

林千夜伸手微微掀開了一點床幔,歸晚一探腦袋,瞬間呆住了。床前十幾步的地方,赫然躺著她那個月白色的肚兜,自然,除了肚兜,還有外衣,中衣,小褲,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不差,東一件西一件地丟得七零八落,光是那滿地的衣裳,就足以叫人想入非非。

那滿地的狼藉,叫歸晚恨不得一頭撞到床柱上,眼角抽了又抽,半晌,她虛弱無比的聲音傳出:“不要告訴我,那是我自己脫的。”

林千夜笑了:“果然還是薇兒了解自己。”

這個混蛋!歸晚牙齒咬得咯吱響:“林千夜,你耍我!”

嘖,又炸毛了。林千夜卻是氣定神閑:“看來你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那你肯定不記得,昨晚你還咬了本相了?”拿出那個受傷的食指在她麵前晃了晃。

歸晚一把抓住,發現上麵確實是兩個牙印,傷口有點深,想到之前氣得不行了,咬了他兩次的行為,竟是有些相信了。心虛之下,底氣也沒那麼足了:“那麼我身上的衣服呢?是誰幫我穿的?”

“除了本相,誰會有這般好心?”他這次答應得倒是爽快,甚至好心地多告知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內情,“你知道本相素來有些潔癖,你又滿身酒氣,反正也不勞本相脫衣裳,就順便幫你洗了下澡。”

順便洗……洗澡?也就是說,她昨晚又被看了個精光?歸晚顫巍巍地從被子裏伸出手捂住臉,林千夜,你太不要臉了。

“你不用這般表情,本相十分後悔,昨夜一時善心大發收留了你。”隻聽得那個臉皮素來比她厚的人,惡人先告狀道:“你說了半宿的夢話,吵得本相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