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賞你個全屍(1 / 3)

歸晚回木屋時神色如常,讓巡邏監視的士兵很是不屑,娘們就是娘們,在步將軍那受了氣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他們瞅了這幾日也沒瞅出她有什麼特別的能耐。再說周圍茫茫大山,困於幾十萬大軍之中,就憑他們幾個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因此看守也不若先前用心,敷衍了事起來。

步律川卻是個行事果毅之人,在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他不會愚蠢到浪費時間用詭計,短短一個時辰之後,手持強弩的數百士兵就團團圍住了歸晚所在的木屋,這樣的近距離將木屋射個對穿輕而易舉。

明律臉色灰敗,站在持弩的士兵身後,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出聲。即便現在他出聲示警,木屋裏的人也是插翅難逃了。以他本心,寧可自己死也不願傷了歸晚,

他原本奢望跟步律川周旋一二,但對方的快動作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步律川壓根兒就不稀罕他親自動手殺人,以沐家的護短和林千夜的睚眥必報,歸晚今日身死,步律川就算僅僅是見死不救,也足以讓整個明家灰飛煙滅。屆時,明家不依附誠王還能如何?

隨著數百道箭雨破空而出,木屋裏響起數聲慘叫,明律眼前一陣暈黑,領頭的參將一把架住他,似笑非笑:“明公子沒見過殺人?是我考慮不周,你們兩個,過,來攙著點,可別把明公子嚇趴咯。”

周圍的士兵哄然大笑。

三輪射擊之後,木屋裏再也沒有了聲息,領隊的參將揮了揮手,兩個斥候小心翼翼地上前,待看到木屋裏的情形,饒是久經殺場的兩個老兵也驚呆了,地上躺著七八具巡邏士兵的屍體,身上綁著繩索,口中塞著布巾,鮮血流了一地。他們方才射殺的是同一個營的兄弟!

而原本該待在木屋裏的歸晚等人早已不見了蹤跡。

他們方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難堪,帶隊的參將紅著眼睛咆哮:“給我找,老子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他一個拐腿將明律掃倒在地,在他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他們跑了你很得意是不是?”

明律被踹得縮成一團,悶悶地咳出一口血沫,臉上閃過慶幸。

“給我追!他們肯定跑不遠。”那參將又出氣般踹了明律兩腳,“把他給我綁了,交給步將軍發落。”

這山野之中雜草樹木叢生,從中間走過再小心也會留下痕跡,幾個斥候常年穿梭於這山野之中,追蹤的速度並不慢。

越是往前走,帶隊參將的臉色越難看,沿途哨崗上瞭望的士兵都被人給放倒了,枉他自負手下的士兵驍勇精細,這群蠢蛋!這才幾天哪,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摸清了哨崗所在與巡邏的規律。

當他們追到一處密林時,腳印和草木的壓痕突然消失了,隻看到地上一大堆猶帶濕氣的泥土。領隊的參將蹲下身來,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尖聞了聞,一把甩掉手上的泥,額頭上青筋盡起:“回木屋!”

此時木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木屋的一張床被移開,床下的地板下竟被挖了一個可容十來個人的地洞,地洞底是橫七速八的腳印。方才歸晚等人在這個地洞裏,躲過了搜查,而現在人都已經跑了!在跑之前他們甚至十分細心地拿了被子蹭掉鞋子上的泥土,地板上沒留下半點腳印。

方才他們一路追蹤找到的土堆,不過是他們挖坑挖出來的泥土,那些故意留下的足跡,是赤 裸裸的嘲笑和諷刺。

虛虛實實,攻心為上,這一手歸晚玩得漂亮!

其實仔細搜查,精明的斥候未必不能發現躲在地板下的人,可他們先是太過自信在這強弩之下木屋內不可能留下活口,後來又震驚於親手射殺了同營的兄弟,誰還想得到人還躲在木屋裏呢?

這個耳光扇得這群驕傲自負的兵老爺臉上火辣辣地疼。

為首的參將咬了咬牙,強壓下怒火:“把這木屋裏裏外外再給我搜一遍。”

自然,連房頂上都搜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此時一名小兵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賀參將,他們,他們出現了。”

“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