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1 / 3)

夜,又深了,熱鬧了一天的別墅,終於靜了下去,小莫莫早已經疲憊不堪的睡著了,執念的父母也因為太激動,見到女兒如此的幸福,鬆懈過後甚是疲倦,也早早的回到早已經準備好的房間休息。將客廳中的燈光關上,潘想摟著執念,回到了她的房間。

“執念?”潘想甚是不安的欲言又止,一副不安的模樣。

執念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問:“怎麼了?”

橘紅色燈光下,潘想不知道是被映紅了臉,還是本來就臉紅了,遲疑了一下,才有些羞澀的問:“爸爸媽媽,有沒有……呃,說什麼?”

“說什麼?”執念不懈的問,隨即恍然大悟,不禁笑了起來,卻又不能笑的太大聲,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揪著衣服盡量不讓自己發出更大的笑聲:“哈哈……哈哈……,潘想,你……你可真可愛。”

潘想被笑的難堪,越加緊緊的摟住她,低聲哀求:“說嘛,爸爸媽媽不會不同意我們的婚事吧?”

執念這才微微的斂了笑,歪頭凝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潘想,這一生,我就賴定了你的。”

笑容洋溢在臉上,這一天來的鬱悶,一掃而光,低頭用唇觸碰著她的臉,帶著一點詢問,慢慢的移向她的唇。

心,有那麼一會兒停頓了一下,卻又了然,閉上眼,主動將自己的唇,微啟,腦中,卻是那張菱角的臉,深邃的眸,性感的唇……

給語緊緊的盯著窗簾上印出的人影,分開的兩人,漸漸的融合成一人,他知道,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就在他的眼前發生。他想大喊,他想咆哮,他想要將那個纖細的人兒搶回來,緊緊的抱住她,不讓別人領略她的柔軟,可是……他早已經沒有資格這麼做了,早已經沒有了……

猛的按住胸口,手指彎曲成爪,幾乎要撕碎了衣服,頹然的倒在了位置上,眼睛澀澀的,想要流淚,卻無法擠出一滴的淚水,他顫抖著掏出一支煙,點上,狠狠的吸了幾口,煙霧壞繞時,粗喘著氣,他終於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堅持。

窗簾上的倒影,已經不見,他跨出車,倚在車邊,頭仰起,她的房間,依舊點著燈,寧靜安詳。

這一刻,蘇給語笑了起來,她現在一定是去洗澡了,洗好澡後回房間吃些水果,然後再回去浴室刷牙,頭上帶著一頂浴帽,穿著吊帶的睡衣,天冷的時候會罩一件他的襯衫,然後到處亂走,直到他被她勾的再也忍不住,血脈噴張……

執念將頭上的浴帽摘下,走出了浴室,潘想已經回房間睡覺,他們雖然居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潘想是正人君子,從不提出過分的要求,即使他們即將結婚。

她回了房間,伸手關了燈,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突然一個機靈,‘嗖’的從床上爬起,在黑暗中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悄聲來到了窗邊。

做賊就是心虛,這個房間除了她之外,還有誰知道她偷偷的要朝著窗外看呢,就算要看窗外,那也是正常的是不?

將自己隱身在窗簾後,撩開窗簾的一角,透過那個角朝對麵看去,果然,那個身影就站在那裏,看不清臉色,但是他手中忽明忽暗的光亮,還是清晰的映入了眼簾。

他在抽煙?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莫名的窒息了一下,眼眶中酸澀一陣,淚水終於掉落了下來,癡癡的看著他不時的將煙放到嘴中猛抽,眼淚如噴薄的江水,傾湧而出。

給語……,回去吧,別這樣折磨自己,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再也看不下去,執念放開手中緊拽的窗簾,頹然的倒在了地上,無聲的哭泣。

給語,何必,我們這都是何必呢?

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執念拿起話筒,等待著對方的反應。電話那頭,傳來老蔣熟悉的聲音:“喂你好。”

“蔣小姐,我是莫執念。”

執念對於老蔣和鄔箏,始終用這些陌生的態度,她並不是想要疏離老蔣,隻是因為老蔣好鄔箏在一起,而鄔箏,這輩子她都無法原諒她的。

“執念!”老蔣興奮的大叫起來:“執念,你記起了我們是吧,我就知道……”

“對不起,打擾了,可以約你們喝杯咖啡嗎?”執念打斷她的叫喊聲,有些不耐起來,因為話筒中還傳傳來了一個嬌弱的聲音,這讓她一下子失去了該有的耐心。

“好的。”

聽見老蔣的應聲,執念說了一個地址,飛快的掛了電話,環顧了一下四周,今天家裏很靜,潘想上班去了,爸爸媽媽經過幾天的閑逛,已經很快的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雖然天氣和環境總是不同,但是心情極好,這不一大早就帶著外孫走出去逛街了。

拿起包,走出家門,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對麵,沒有人也沒有車子,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天天等在這裏,既不上前打擾他們的生活,更不靠近一步,隻是遠遠的望著,甚至可以看見他勾起的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但是執念心裏明白,他的笑容,幾乎是帶著絕望的。

所以,她不想再看見他整夜的站在寒冷的路口,她也無法再忽視那抹絕望的笑容,甚至她覺得如果他再出現在家門口,她會不顧一切的跟了他走!

可是,那不是執念想要的生活,她需要安寧,她需要平靜,而不是無休止的猜忌和不信任。

趕到那家約會的咖啡廳時,老蔣和鄔箏早已經坐在那裏,老蔣依然臉色紅潤,但是舉手投足見間少了那份隨意,多了一份恬靜。而鄔箏,臉色蒼白,嬌嬌弱弱,坐在那裏柔若無骨,惹人心憐。

“蔣小姐,莫小姐。”執念很是禮貌的問候著,帶著一種明顯的疏離,讓兩人同時一怔。

“執念。”

老蔣不滿的低聲抗議。倒是鄔箏知道自己曾經對執念做過什麼,並不說話,隻是用一種難解的目光探視著執念,偶爾還咳嗽一聲,執念無視老蔣的抗議,點了杯咖啡,轉頭與鄔箏對視,緩緩的開口:“莫小姐和蘇先生的關係很好吧。”

鄔箏一怔,蒼白的臉突然湧起兩抹紅雲,眼神頓時淩厲了起來,咬緊了嘴唇,堅定的點著頭:“莫小姐,我們是未婚夫妻。”

眼中閃過痛,卻轉眼消失,執念笑了,悠閑的靠在椅背上,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說:“那麻煩莫小姐回頭勸勸蘇先生,小莫莫雖然長的像他,但是潘想才是他的爸爸。”

話一出,老蔣和鄔箏同時愣住。良久,老蔣才回頭,憐憫的看著鄔箏,不知道勸慰什麼,而鄔箏也終於怒了起來,她拍桌而起,嘶利的喊叫起來:“莫執念,你為什麼老是陰魂不散的纏著我們,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要錢嗎?好,你說個數字,隻要你答應離開,我怎麼都答應你!”

手中的咖啡杯,用力的擲在了桌上,咖啡濺出,流了一桌:“錢嗎?勾上蘇給語似乎更多呀,鄔箏,我是不是也應該學學你卑鄙的手段,將蘇給語再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