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祝英台的房間,銀心還在幫她整理行裝,看著她對這個房間依依不舍的模樣,我真是相當無語,不舍得就不要去嘛,真是的,抽什麼風。
等了我好久啊,起碼有十幾分鍾的時間,祝英台終於好了,我們一起走到院門口時,馬文才早就在那裏等著了。
這文才兄也是的,出門還要帶著弓箭,他以為打獵去啊,其實我更喜歡像王藍田那樣拿劍的古裝男子,溫文儒雅。
“文才兄,”我衝著他揮揮手,他隻是點了個頭,“走吧。”
還沒走出門口,祝英台便頻頻回頭,這叫文才兄情何以堪呐,自己的未婚妻心裏總惦記著別的男人,而且還是這麼明目張膽。
“英台,別看了,山伯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你,他知道這些日子你都不願意理他,所以托我把這個交給你。”我將梁山伯的那包東西遞給了祝英台。
祝英台視若珍寶,我看她都快感動地哭了,“裏麵裝著什麼?”
“應該是些散碎銀子吧,”我拍了拍祝英台的肩膀,“走吧,文才兄在等我們。”
一聽到馬文才的名字,祝英台便沉下了臉,一把將那包東西塞進了袖口。
我們騎著馬到了山下,一路上誰的話都不多,氣氛沉悶的要死,不過這次出行我是主力軍,自然隻能由我來當潤滑油,調節氣氛嘍。
“文才兄,英台,山長給陶淵明的拜帖上都沒有住址,要怎麼找啊?”
“有名有姓還怕找不到嗎?”馬文才冷冷道。
切,誰是沒名沒姓的,你倒是找一個給我看看,我不服氣道:“茫茫人海,文才兄有何高見呐?”
馬文才沒有回頭,我從側麵看得出他在笑,一種奸笑,“那把人海集中起來,我自有辦法。”
“切,你就得瑟吧你!”我小聲地嘟囔了一聲。
騎著馬到了鎮內,馬文才停了下來,這應該就是他所謂的集中人海的地方,隻見他從包袱裏掏出倆副東西,一劍射在了木欄上,懸賞黃金十兩尋五柳先生陶淵明。
我暈,這馬文才真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幼稚。
我抿著嘴輕笑道:“文才兄,我賭你這個辦法行不通。”
馬文才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之天性。”說著,將馬往人群方麵拉去。
祝英台拍了拍我的肩膀,“儀清兄,不要與他爭論,他會發脾氣的。”
我無意識地點點頭,我才懶得跟他吵,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人群裏議論開來。
“誰這麼值錢呐?黃金十兩,陶淵明。”
“就是……”
……
馬文才擠進人群裏麵,“大家安靜,你們有誰識得五柳先生的,隻要告訴我去向,便有黃金十兩可得,本公子決不食言。”
“我,我認識陶淵明。”
“我是陶淵明的表弟,我跟他熟的很!”
“他瞎說!我才是陶淵明,我根本不認識他,金子是我的!”好幾個人掙著擁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