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陰陽怪氣柳儀堂(1 / 2)

“哼,什麼意思?”柳儀堂白了山長與夫子一眼,“梁山伯的父親雖曾為縣官,但卻已辭世多年,按理他現在應該是庶族身份,有豈能進這尼山書院的大門?”

我暈,這算什麼事兒啊,“大哥,這麼點小事,你又何必斤斤計較呢?山伯又不是沒交束修。”

“你說什麼?”柳儀堂一個冷眼拋向我,擺出一副傲人的姿態,“規矩就是規矩。”

搞什麼啊?這柳儀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以為他能與謝道韞相交必然是一個剛正耿直的人,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難道是山伯得罪他了?

我上前拉住柳儀堂的手臂,“大哥,這件事都還沒搞清楚,你怎麼能妄下判斷呢?這裏風大,我們到裏麵去,再好好研究。”

柳儀堂沒好氣地看著我,“還研究什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他有一臉嚴肅地看向山長與夫子,“把他給我趕出去,陳子俊,我還要治你失察之罪,念你在書院多年督導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自行收拾行裝,下山吧。”

媽呀,連夫子都要被趕下山,這柳儀堂來勢洶洶啊。

“柳大人,朝廷法度不公,為什麼平民就不能讀書?不能為黎民百姓獻出心智呢?柳大人若是好官,就該替學生據理力爭,而不是反過來為難學子,為難山長與夫子。”梁山伯反駁道。

山長與夫子滿意地點點頭。

柳儀堂勾起嘴角,冷冷一笑,繼而轉過身對梁山伯道:“梁山伯,你公然藐視朝廷,該當何罪?官分九品,人分十等,既然是平民就該到平民的地方去,至於你讀不讀書,本官可管不著,你若再出言不遜,休怪本官嚴懲不貸。”

柳儀堂長袖一甩,拉著我往院裏走去,“哎,大哥,哥,你別這樣,山伯才學淵博,就連謝先生也十分看好他,你怎麼能因為區區一個身份,就將他逐出書院呢?你這麼做,無疑讓朝廷損失一位好官啊。”

柳儀堂停下腳步,看著我,繼而又打量著梁山伯,“你說什麼?謝道韞十分看好他?”

我猛點頭,“謝先生剛下山不久,在她授課期間經常誇獎山伯,並且對山伯的治水方略也頗為欣賞。”

柳儀堂懷疑的目光掃過我們每一個人,最後停在馬文才身上,“馬賢侄,事情是如儀清所言嗎?”

怎麼問馬文才啊,整個書院最不該問他了,他絕對是希望梁山伯被趕出書院的第一人。

“哥,難道你不信我嗎?”我拉住柳儀堂的手臂質問。

柳儀堂冷冷看了我一眼,“你騙我的,還少嗎?”又看向馬文才,“文才,你說。”

靠,這柳儀清感情是個扯謊精啊,連自己老哥都不信她,我立馬瞪著馬文才,要是他敢亂說話,他就死定了。

馬文才撇開眼,一臉地不屑:“柳大人,儀清兄所言不假。”

呼,我長籲一口氣啊。

“柳大人,梁山伯的身份並無異議,他與學生乃是八拜之交,論理,他已是我祝家的義故,他的身份已經不是平民百姓。”祝英台道。

“你是何人?”柳儀堂問道。

祝英台拱手道:“上虞祝英台。”

“嗬嗬,”柳儀堂奸笑一聲,“祝英台,祝家莊的人,”他又看向馬文才,“馬賢侄,你們馬祝兩家乃是至交,這件事你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