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儀堂攔在他的前麵,“文才啊,嘴長在人家身上,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消停不了,我讓儀清搬到王公子房裏去住,這樣一來,既可以平息了書院的流言蜚語,也為你們兩個證了清白。”
“柳大人,你難道放心讓儀清跟王藍田住在一起?你了解他嗎?”馬文才指著王藍田問道。
我說文才兄啊,你沒來書院之前我就是和王藍田住在一起的好不好,我堅信,跟王藍田住一起比跟馬文才住一起要好。
柳儀堂會心一笑,“文才啊,我知道你關心儀清,不過也請你放心,我們柳家跟王家也是有些交情的,對於王公子的人品我也相當的信任的。”
“可是……”
“公子,公子不好了,”馬統和葉子急急忙忙向著門口跑來,“公子,出大事啦。”
馬統見柳儀堂在忙閉上了嘴巴,葉子慌忙道:“大少爺,他們,他們在公告欄上貼了一張畫,他們還說公子和馬公子有斷袖之癖,現在好多人圍在那裏議論紛紛。”
“什麼?”柳儀堂無奈地看了我們一眼,大步朝公告欄的方向走去。
遠遠就看見公告欄周邊圍滿了人,連廚房裏、浣衣房裏的人全都跑過來看熱鬧,搞什麼啊?一張畫而已,有必要這麼隆重嗎?我倒要看看畫得什麼東西。
還未走近便聽到秦京生的聲音:“躲在櫃子裏的膽小鬼馬文才撲在柳儀清的懷裏喊娘!哈哈哈哈……”
“哈哈……”
馬文才聞言,大步跑上前去,一臉氣憤地將公告欄上的畫撕下,他像一匹失去控製的馬一樣,慌亂地竄梭在人群裏麵,不斷地質問著他人,“誰幹的?”
“是不是你?”
“還是你?”
……
我跟著馬文才一路跑到公告欄旁,這畫的是我與馬文才鑽在櫃子裏的樣子,馬文才撲在我的懷裏流淚的情景,旁邊還有一行字:躲在櫃子裏的膽小鬼馬文才撲在柳儀清的懷裏喊娘!
“誰幹的?誰幹的?”我也忍不住咆哮了起來,到底是誰這麼惡毒,連這些事也敢貼出來玩笑。
梁山伯在一旁攔住我,“儀清,你先別著急,我們大家都相信你的。”
“誰看見過就是誰幹的嘍!”劉向東在一旁煽風點火。
沒錯,誰看見過就是誰幹的,夏雨諾與馨兒已經下山了,馬太守也早就離開了,馬統他沒那個膽子,梁山伯絕對不會這麼做,難道是……祝英台?
她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但是除了她還有誰?她是親眼看著我鑽進櫃子的。
我狠狠地將畫揉得稀巴爛,一把扯過祝英台的衣領,“是不是你幹的?”
“我,”祝英台大吃一驚地望著我,“柳儀清,你別含血噴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幹的?”
是啊,怎麼可能是她幹的?馬文才再怎麼說也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傷害他。
那麼到底是誰呢?
柳儀堂接過我手中褶皺不堪的畫,頓時沉下臉來,“這件事,本官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被我找出這張畫的主人,必定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