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心蓮端著飯菜輕扣房門,一臉地焦急樣,“馬公子,馬公子,你在裏麵嗎?”
馬文才聽見敲門聲,緩緩睜開眼睛,不耐煩地從床上爬起,打開房門見是穀心蓮,一臉不悅道:“你來做什麼?”
“我聽祝公子說你沒吃晚飯,特地給你送了點過來。”穀心蓮低著頭,完全沒有看到馬文才臉上的表情。
馬文才接過飯盤,“多謝。”
正準備關門卻又被穀心蓮喊住:“哎~~馬公子。”
“你還有什麼事?”
“我……你和柳公子的事,現在全書院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不過,我相信你們是清白的,你一定不是那種人的。”
馬文才站在門口,一手托著飯盤,另一隻手緊緊地握在門框上,穀心蓮見他不說話,又不知道死活的喊他,“馬公子,你怎麼了?”
馬文才將飯盤狠狠摔在地上,“滾~~”
啪地一聲,木門被狠狠摔上,穀心蓮站在門口被嚇得說不出話了,低頭看著地上灑出的飯菜,眼裏泛出了淚花。
吃過晚飯,我去了祝英台的房間詢問了馬文才的情況,才知道馬文才連晚飯都沒去吃,祝英台倒是對我很有意見,甚至用很異樣的目光看著我,“柳儀清,你跟文才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不相信文才會有……會有斷袖之癖。”
“你不相信證明你對他還有點了解,我們什麼事都沒有。”我解釋道。
“什麼事都沒有?”祝英台搖頭笑著,似乎我的話很可笑,“柳儀清,你說這話給誰聽啊?誰會信啊?一定是你,是不是你對文才……所以,所以他才會受你的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
靠,祝英台,你這想象力也太強悍了點吧,誰影響誰還不知道呢。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我要是真的對他有什麼,我何必搬到王藍田的房間去?你愛信不信吧。”我白了祝英台一眼,離開了她的房間。
天上飄起了綿綿小雨,我坐在書桌前做雕刻,學了半年多,我終於也刻得有模有樣了,但是比起王藍田精湛的工藝,我這簡直就是從垃圾堆裏撿來的。
王藍田今晚倒是沒和我坐在一起,他一個人坐在桌子上紮風箏,我不得不說,這個王藍田實在是太有才了,“藍田兄,你這畫得是什麼啊?”
王藍田將風箏舉在我麵前,“你猜,這形狀像什麼?”
風箏還能像什麼?梁祝裏的風箏當然是像蝴蝶嘍,不過看這玩意也不像是蝴蝶啊,“像什麼?四不像?”
王藍田抿著嘴笑道:“你猜對了,它的確什麼都不像。”
暈,什麼都不像讓我猜個毛啊,真是浪費我感情。
“再過幾天就入春了,做個風箏去外麵好去外麵踏青,你要嗎?我也給你紮一個。”
哇,難得王藍田能有這個閑情雅致啊,他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貴公子啊。
“好啊,你教我做吧,”我拿起竹簽,七手八腳地跟著王藍田做起了風箏,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下得劈裏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