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諾,不過你放心,儀清答應我,她不會說出去的,她也不敢說出去,她自己也是個女人。”他們兩個女人,不論是誰揭穿誰,兩個都要遭殃,誰也不會幹這種損人又害己的事吧。
我回到房間,怎麼也睡不著了,腦子裏全是那兩隻玉蝴蝶的影子,我還是想不通,這玉蝴蝶明明是馬文才和祝英台人手一隻,怎麼會到了他梁山伯手裏。
我不會縫紉,所以就叫來葉子,用我買的緞子和棉絮,替我縫製了幾個抱枕,還有一件大棉襖,我不得不說,古代的女子果然是心靈手巧,就葉子這麼的小丫頭,做出來的東西也可以跟現代工廠出品的相媲美了。
馬上就要開春了,王藍田臨走前說過,他會回家一趟,過完年再回書院,其實,他不應該再回來的,他身體的這種情況,應該好好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時光,又何必要離鄉背井,從太原大老遠的跑到杭州來讀書呢。
折磨自己,也折磨家人。
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過年我也沒有那麼想回家了,隻是短短過了一年,我卻覺得隔了好久一樣。
山長在書院舉辦了過年的宴會,學子、夫子、廚房的仆役、浣衣坊的女人們都可以參加。
聽說王蘭救回來的那個人已經醒過來了,但是他渾身上下都是傷,所以隻能躺在床上,這次晚會也沒他的份了。不過,我到現在還沒見著那位仁兄是何方神聖,被人連砍七八刀竟然還能活過來,奇跡啊。
過年那天,各個學子都奔走在書院間,為的就是拜年,我與梁祝荀三人,先去給山長和師母拜了年,又去給夫子拜了年,然後學子之間相互拜年,其實我覺得好無聊啊,拜來拜去有什麼的,我們北京現在都不興拜年這一套了。
最最搞笑的就是,劉向東竟然也來給我拜年,平時一見麵就冷嘲熱諷的兩個人,竟然也能心平氣和,客客氣氣地給對方拜年,劉向東他做得到,但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搭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去給同學們拜年,觸怒了神靈,大年初一的後半夜,突然肚子一陣抽出,疼得厲害,大姨媽過了半個月,沒道理肚子疼啊。
我立馬下床去了茅房,蹲了差不多兩刻鍾,還是疼得厲害,一點都沒緩解,無奈之下,我隻能捂著肚子,踉踉蹌蹌走到醫舍。
大年初一的晚上就打擾王蘭,我真是不好意思啊,但是還是先把命撿回來再說。
我在醫舍門外拚命地敲門,可怎麼半天沒人應門啊,“蘭姑娘,蘭姑娘,你在沒在裏麵啊?”
難道是睡死了?不會吧!
終於裏麵傳來了腳步聲,門被打開了,王蘭披著外衣站在門裏,見是我滿頭大汗地靠在門邊,立馬喊起了王惠,“小惠,小惠快起來。”
“柳公子,你沒事吧?你哪裏不舒服啊?”王蘭急忙將我扶到屋內。
“我肚子好疼。”
王蘭立馬替我診脈,電視裏說中醫可以憑脈象分出男女,純屬胡扯,王蘭給我看了不止一次病了,她怎麼就沒分出我是男是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