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跳窗夜探馬文才(1 / 2)

我反而越來越擔心馬文才的傷勢了,山伯隻是被那幫人踹了一腳,就受此重傷,而馬文才是真真實實地被刺了一劍,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我將葉子留在了山伯的房裏,以便他有什麼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幫點忙。

我獨自一人一路繞到了醫舍,大門已經緊閉,這個時候,想必王蘭王惠都已經睡下了,我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進去。

我隻想偷偷來看他一眼,確定他平安也好讓自己放心,但是如果現在敲門進去勢必會影響到王蘭休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來看他。

我掃視著周圍,門窗緊閉,推了推都已經被反鎖了。

我連續推著周邊的窗戶,醫舍的空間很大,所以窗戶特別多,總會留一扇給我吧。

靠,是老天可憐我嗎?真的有一扇窗戶沒被反鎖,真的隻有一扇,而且還是最靠牆,最偏僻的那一扇,推開窗戶,裏麵黑壓壓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楚,但我知道這扇窗戶的位置離床還很遠。

我吹起火折子往裏麵照了照,這個位置是王蘭搗藥的地方,窗下麵就要一張桌子,剛好可以讓我爬進去。

古代的防盜設施不是一般的差啊,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讓我爬了進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醫舍的床應該在右前方靠窗的位置,我吹起火折子,向前麵摸索著,終於找到一個燭台,點一根蠟燭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我將燭台放在馬文才的床頭,每次在他生病的時候他總是睡得很不安穩,但這次他睡得很安靜,他是不是虛弱到連做夢的力氣都沒有了。

昏暗的燭光下,馬文才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眸,看著他這副樣子我突然想到,在書院的一年時間裏,馬文才好像經常在生病,特別是在我們掉下山崖回來之後,他總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以前桀驁不馴的馬文才何時變得這般脆弱了。

夏雨諾臨走時托我好好照顧他,但是我做不到,我不但沒有照顧他,反而還害他為我受了傷。

我握起馬文才的左手才發現他手指冰涼,沒有一絲溫度,我下意識地繃緊了神經,不是隻有死人才會身體冰冷的嗎?

我手指顫抖得探向馬文才的鼻口,還好,還有呼吸就是沒有死,他不會死的,王惠說馬文才是右肩被刺傷,失血過多才會昏迷不醒的。

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我,他真的有這麼喜歡我這個假柳儀清嗎?一個男人願意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命,難道,這就是愛情?

難道古代人的愛情是可以跟婚姻分離的嗎?愛著一個人,卻可以娶另一個人,隻要心不背叛,其它就真的都能夠無所謂了嗎?

或者說,一個男人可以同時愛著好幾個女人,可那還是愛情嗎?愛情的世界裏怎麼能容下第三者呢?

我將馬文才的左手握起,自己撐著臉趴在床頭想著,情為何物?

像我這種沒有資格談戀愛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懂愛情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在現代裏,我要時刻為了穿越做準備,我沒有權利去愛一個人,也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傻傻地等著我回來,因為我就是顆不定時的流星,或許明天我就會消 失在那個世界裏。到了古代,我要用我僅有的五年時間來完成我所要做的事,愛情對我來說太過渺茫,我不能給了別人希望,然後又消失在這個時空,這樣到頭來,受傷的就不止我一個人。

來去無牽掛,才是我方筱雨最好的選擇,我已經26歲了,等我回到現代,已經是個30歲的大齡剩女,這輩子,恐怕都沒有體驗愛情的機會了。

入夜,無知不覺,我竟然趴在馬文才的手邊睡著了,醒來時天已大亮,一抬頭便看見好多人在我前麵走來走去。

“柳公子,你醒了?”王蘭見我抬頭,便走到我身邊問了一聲。

我下意識地點點頭,現在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睡在這裏了,我暈。

祝英台從桌上端來一碗粥,我看著她一路朝著我這個方向走過來,“儀清,你去喝點粥吧,文才這我來照顧就行。”

我一轉臉,看見馬文才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盯著我,他醒了,他是什麼時候醒的啊?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我衝著祝英台點點頭,一臉尷尬地坐到了桌邊。

還想不讓別人看到,結果現在什麼人都看到了。

“柳公子,你昨晚上幹嘛要爬窗戶進來啊?你要來看馬文才,敲一下門就好了嘛!”王惠問道。

我剛喝進去半口的粥立馬又吐回了出來,她們怎麼知道我是爬窗進來的?難不成她們是看著我爬進來的?哎呀,這下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