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搖頭道:“因為山伯的事,我大哥也差點受到了牽連,他說他不會出麵幫山伯,不過,明日他要去王府拜訪謝先生,他說讓我們跟著他一起去。”
“拜訪謝先生?”祝英台突然欣喜萬分,“沒錯,謝先生深明大義她一定會諒解山伯,幫助山伯的,你和藍田兄跟謝先生都是故交,如果你們肯去拜托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英台, 你不必太過擔心,我相信山伯自有貴人相助,一定能夠躲過這一劫的。”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祝英台,山伯的事,誰心裏都沒有底。
杭州穀中。
馬文才將夏雨諾的屍體抱到了大河邊,夏雨諾生前交代過,如果她這次撒手而去,就讓馨兒將她的屍體放在竹排上,投入清蓮河中。
沒有人知道清蓮河到底有多深,也沒有人知道它的盡頭到底在哪裏。
馬文才將夏雨諾放到了竹排上,竹排順著水勢越飄越遠,直到望不到影子,馬文才才對馨兒說道:“雨諾走了,你跟我回馬府吧。”
“馬公子,你走吧,馨兒想留在穀裏陪伴小姐。”馨兒望著竹排漂流的方向淡淡說道。
馬文才沒有應聲,自徑地往回走去,馨兒不願意去馬府,他自然不可能去強求,馬文才剛騎上馬,馨兒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等等……”
“馬公子,小姐生前有些信是寫給你的,現在還在竹樓裏!”
馬文才坐在馬上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在竹樓哪個地方?回去拿給我。”
馬文才跟著馨兒回到了夏雨諾居住的竹樓裏,馨兒從交給馬文才一個信匣子,裏麵所有的信都是夏雨諾親筆寫給馬文才的,誰都不曾看過裏麵的內容。
馬文才再次勸說馨兒離開這裏,但是馨兒堅持守在這個竹樓裏,她說她要等師傅回來,如果連她都走了,那這裏就荒掉了。
馬文才沒有強求,帶著信匣子回到了太守府,夏雨諾病逝的消息,他也隻字不提。
京城。
我與王藍田和祝英台跟著柳儀堂去王府拜見了謝道韞,嫁作人婦的女人果然不一樣,謝先生也沒有了往日的英氣勃發,隻見她小腹隆起,已經懷有身孕五個月了。
謝道韞對於山伯的事情早已知曉,她也一直在了解事情的起因,並且懇求謝丞相幫助,令她更加震驚地是祝英台竟然也是一個女兒身,謝道韞萬萬沒有想到,當初她不敢做的事情,如今敢做的卻大有人在。
王凝之與柳儀堂一見著麵,兩個人就得得得地聊個不停,留著我們我們三個學生跟謝道韞敘舊。
謝道韞見到王藍田精神奕奕更加欣慰,“藍田,近來身體可好?我看你的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
“也就這副樣子,沒什麼起色,一時半會兒卻也死不了。”王藍田揚起一抹苦笑,淡淡地回答道。
謝道韞淺笑道:“不會的,別忘了我也懂醫術,望聞問切的本領我還是有的。”
“先生,您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山伯?”祝英台早就按耐不住性子,她哪還能聽我們閑話家常下去,立馬開門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