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柳明遠打斷我的話,“他是怎樣的人,我管不著,但是你不準在插手他的事情,以後別在外麵瞎跑,從現在開始到你出嫁為止,你給我好好待在家裏。”
靠,我這是被封殺了嗎?我剛才還良心發現想好好在柳府待幾天,陪陪孤寡老人,這樣一來,把我剛才是想法完全磨滅。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爹,山伯是我的好朋友,難道朋友有難我不該伸出援手嗎?”
“朋友?”哼,柳明遠冷笑一聲,“他出身寒門,配跟你交朋友嗎?”
是啊,在這個時代裏,人跟人本就不是平等的,是我幸運,一穿越到此就是一個富家小姐。
“海棠,怎麼跟父親說話?父親是為了你好。”柳儀堂出聲斥責。
在這樣的社會裏,多說無益,我索性閉上嘴。
柳明遠抱歉地對著王藍田說道,“賢侄,讓你見笑了。”
“伯父說笑了,儀清為人率真,樂於交友,否則我們也不會成為好朋友,山伯雖然出身寒門,但他重情重義,不失為良友。”
“希望真如賢侄所言,等用完早飯,讓海棠陪你到揚州城裏逛逛吧。”
王藍田看向我,我立馬點點頭,能出去最好,順便和可以跟王藍田商量婚約的事。
揚州城的街市上,比杭州更為熱鬧,怪不得李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沒想到在東晉這個時代揚州已經如此繁華。
王藍田一路上不言不語,隻有我一個人瞎轉悠,自然也沒什麼心情,“藍田兄,你怎麼了?是不是在為你我婚約的事煩惱?”
“我……”嗬,王藍田突然笑了一聲,抬頭問道,“儀清,你怎麼想?”
“我會盡力說服我父親的,我大哥說,他會幫我的。”我相信王藍田也會幫我的。
王藍田點點頭,“我父親聘禮已下,恐怕這件事不會這麼好解決。”
王藍田說得對,在這個時候,下了聘,基本上就是鐵板訂釘的事了,馬文才說處理他與祝英台的婚事,可是處理了這麼救依然沒個動靜。
這個問題我倒不是最擔心的,反正我還有一年便會回到現代了,隻要拖過了這一年,我就不會再被古代的這些規則禮節捆綁了,隻是王藍田,這個相處了四年的好友,我依然一點都看不透他,“藍田兄,”猶豫之下,我從衣服裏掏出那包毒藥,打開,“這個你很熟悉吧?我替你收拾衣服的時候,在你的箱子裏發現的,這是什麼?”
王藍田先是一愣,繼而揚起嘴笑道,“這,這隻不過是普通的創傷藥粉,你拿這個做什麼?”
王藍田想從我手裏把藥拿走,我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藍田兄,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你何必騙我,我問過藥方掌櫃了,他說這是劇毒,隻要一點點就能放倒一頭牛,你帶那麼毒藥在身邊做什麼?”
王藍田不答,自徑想前方走去。
我追了上去,擋住他的腳步,“阿成說,你找到了一個藥方可以遏製你體內的毒性,是什麼藥?為什麼我從沒見你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