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春光旖旎,曖昧升溫。男與女,愛與恨,此刻已經不重要了。三年的分離,兩人心中都是一樣的痛苦,一樣的難耐。
忘記了曾經說過的話,隻要這一刻,便是天長地久了。
忘情相擁,彼此緊緊貼在一起,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愛恨情仇,全部發泄出來,不用去管明天,不用去管下一刻。
良久——
兩人終於都筋疲力盡,若纖靠在慕堯的懷中,輕輕的喘氣,曖昧四處飄散著,空氣中還有方才忘情後留下的味道。
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如何開口。隻是靜靜的靠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第二天,若纖起床,還在回想慕堯昨天所說的話。
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再你!你想要做任何事情,我都陪著你,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隻求你不要把我退開。
他說:你可以和別人訂婚,甚至和別人結婚。可是,你隻能是我的,不管是人,還是心,你都隻是我的。
他說:你要記得,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我不知道三年前杜菱悅跟你說了什麼,可是我愛的,始終隻有你。
他說:從十三年前開始,我的心裏就隻容得下你。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開始為你沉迷。你是我的劫,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唯獨你,我不能失去。
脖子上,若纖輕輕的撫摸著,那一條項鏈。她知道,那是慕堯的母親留下的,那時候林唯萱說要給她,她沒有收。
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始終還是到了自己手裏。
如何,現在哪裏還有回頭路?既然他不願離開,那就陪著她一起下地獄吧。
從蝴蝶山莊離開後,若纖回到家裏,就看見姚永賢和柳眉沁兩人在大聲爭吵,甚至還有動手的架勢。
見到若纖的第一刻,柳眉沁就撲了過來,瘋狂的喊著:“都是你,都是你回來了,公司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這個掃把星,你現在滿意了吧!”
不待若纖回嘴,柳眉沁就被很很的掌嘴了。不是若纖動的手,而是姚永賢,他氣急敗壞的瞪著柳眉沁,看樣子情況有點嚴重。
隨後便聽他說:“夠了!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們就離婚!”
那兩個字說出來後,別說是柳眉沁了,就連若纖都震驚了。別看姚永賢夫婦平日關係多好,可是姚永賢懼內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今天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隻怕是柳眉沁真把他給惹毛了。
若纖不語,隻是靜靜的看著兩人。柳眉沁在聽到姚永賢的話後,瘋狂了,撲過去抓著姚永賢的衣領。
撒起潑來勒:“你說什麼?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忘記當初我是怎麼為你付出的了?好啊,現在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為了這個有娘生沒娘樣的掃把星?”
姚永賢欲斥責柳眉沁,卻被若纖搶了個先。
若纖眼底有些冷意與疏離,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她此刻在想什麼:“你說什麼?我有娘生沒娘養麼?”
柳眉沁從未見過這樣的若纖,心底不禁害怕起來,卻依舊嘴硬:“我,我就說了!你本來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掃把星!”
“嗬嗬嗬嗬。”若纖怒極反笑,看著柳眉沁的眼神越發寒冷起來“我也隻是有娘生沒娘養而已,你呢?搶別人丈夫,殺人凶手?”
聞言,姚永賢和柳眉沁具神色大便,柳眉沁顫顫巍巍的看著若纖:“你,你都,都知道了?”
若纖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淺笑道:“我知道了什麼?你是說你搶別人的丈夫麼?還是說,你氣死我媽媽的事情?”
聽到這樣的回答,柳眉沁顯然鬆了一口氣,瞪著若纖:“沒大沒小的東西,你說我氣死你媽媽?無憑無據,你別胡亂栽贓!”
“那……”若纖挑眉看著柳眉沁,故意頓了頓“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有憑有據,你就承認咯?”
不管他們反應如何,若纖兀自走到沙發邊坐下,說:“你搶了我媽媽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親,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吧?”
“二十五年前,阮家千金因為丈夫出軌而被活活氣死的人,我想應該是無人不知!”
“小三登堂入室,枉你還厚著臉皮在姚家活了那麼久!難道,你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麼?我聽人說,你可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啊!柳姨!”
聽到柳姨兒子,柳眉沁踉蹌退了兩步,好險被姚永賢扶住。她搖頭,輕聲呢喃“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阮慧心生了若纖之後,柳眉沁經常陪著阮慧心。兩人也算是閨蜜了,隻是柳眉沁家世不好,不像阮慧心,一出生就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