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墨站在病房外麵,慘白的牆麵和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讓他幾乎喘不上氣來,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珠,手緊緊握成拳頭,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別靠近的氣勢,像一隻隨時撲上來把對方撕成碎片的猛獸,讓人不敢靠近。
安晨暖在病房在走來走去,她還穿著拖鞋,根本沒有來得及換就坐上了車,她看著季司墨的樣子,不敢多問什麼,心裏卻奇怪的很,老太太隻不過是進房間把這一段時間的文件整理好準備徹底交給季司墨撒手不再管公司的事情,為什麼好好的會暈倒在房間裏。
沒等她細想她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公司咖啡館,速來。手機通訊錄裏並沒有這個人,這樣安晨暖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了好半天才站起來對著季司墨說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季司墨哪裏還有心思管她,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看著搶救室的門。
安晨暖皺了皺眉頭轉身離開,打了輛車到了公司的咖啡館,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去她就覺得看到了那個給自己發短信的人,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框眼睛的男子,正一本正經坐在那兒喝咖啡。
安晨暖有種很強烈的預感,要找自己的人就是他,果不其然,看到安晨暖進來,那個人擺了擺手示意安晨暖過去。
“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給我發短信是什麼意思?”安晨暖一坐下就直奔主題,看男子的目光也犀利起來,讓這個男子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害怕。
“沒什麼事隻是聽說安小姐很厲害,見識一下罷了,不過沒想到也不過如此,那就不多聊了,再會!”男子喝完最後一口咖啡,直接站起來離開,安晨暖坐在那兒一臉懵逼,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她這是被人耍了?
悶悶不樂地回到醫院,季司墨跟個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她偷偷給管家發了條信息,讓他把老太太準備的文件也一起帶過來,還沒等她走過去安慰一下季司墨,一串啪塔啪塔的高跟鞋聲音兩個人之間的安靜打斷。
“安晨暖,你好不要臉!”還沒等安晨暖看清楚來人是誰,就被對方狠狠甩了一個嘴巴子,這一巴掌打的不輕,安晨暖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季司墨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一巴掌讓季司墨直接站了起來,一把拽住對方的手腕,眼神陰沉,像是一隻報複心極重的野狼:“白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在我的麵前還敢打我的人?”
安晨暖聽到白蓮的名字,扶住牆等自己緩過勁兒來,才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沒完沒了找我麻煩是嗎?”
“我幹什麼?!季司墨你放開我!”白蓮甩了幾次都沒有甩開季司墨得手,有些著急大喊道:“季司墨你是不是鬼迷心竅了,就是這個人害的我們公司合作的生意方案泄露,十幾億的項目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