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是冷意,有一種隨時都會被他索命的危機感。
“歐陽俏麗,看在南音的份上,你現在才活了下來,如果你再打什麼壞主意,我會隨時讓你後悔回來A市,明白嗎?”他的話雖然不是大吼大喊,卻比聲嘶力歇更加有威懾力。
歐陽俏麗整個人身子一顫。
她彎著腰,垂著眸,不敢看他此刻的眼神,可是,他能殺人的眼神卻逼視著她,盯著她的臉容,像箭一樣穿透她的肌肉,直直地插進要害。
嗬嗬,早就猜到,她的身份在如此聰明本領,手腕強大的季司墨麵前是瞞不了多久的,但她想不到,會那麼快。
歐陽俏麗緩緩地抬眸,臉部繃緊的肌肉,放鬆了下來,眼底下的恨意,也被努力地掩埋下去。
她迷人的丹鳳眼釋出一絲笑意,像女人般的嫵媚和燦爛,她目光柔柔地,像是回憶起往事,變得深遠:“對啊,我的確是南音的妹妹,六年前,我就聽姐姐說起過你了,那時候,我和姐姐偷偷地聯係,她在認識你之前,雖然她很少跟我說她過得有多苦,可是每次她在電話裏的聲音和牽強的笑容,我就能想象到,她過的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鬼生活,直至姐姐認識了你,我發現她的笑容多了,對這個世界也開始希望了希望,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可是,五年前,她說不在就不在了,都說我姐姐是你害死的,我不相信,所以我幾乎跟我的養父母鬧翻,說什麼也要回來搞清楚,當年我姐姐,到底是怎樣死的?”
歐陽俏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眼裏有狂熱的求知欲,那麼的急切。
季司墨深深地睨著她,幽深的眸色裏,看不出他的喜怒。
“司墨!你瘋了是不是?陳醫生,快給他止血!”這個時候,封聖華憤怒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臉色各異的眾人讓開一條路,陳醫生與封聖華快步走了過來,當看見季司墨手腕處的傷口時,封聖華氣得咬牙。
他抬眼,鷹隼般卻又帶著長輩的慈祥憐愛的深眸裏帶著幾分失望。
解鈴還需係鈴人,好不容易等到他來,沒想到,他卻把“結”綁得更死了。
這樣做,的確可以暫時平息這件事,可是,這血淋淋的經曆,對於他們母子來說,無論哪一個,都是死結。
封聖華知道,季司墨是不想再顧及母子情份了,所以才做得那麼決絕。
“季少爺,您快請到房間裏坐下,您的手現在必須馬上止血。”陳醫生看他的出血量,傷口不淺,這季少爺素來以處事果斷狠辣,不留情麵,沒想到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也一樣那麼狠。
季司墨幽深似海的雙眸地盯著歐陽俏麗,眼裏神色複雜。
“司墨!”封聖華冷吼。
季司墨輕輕地一哼,依然睨著歐陽俏麗:“你好自為之。”
他轉身,就要走。
“司墨,你瘋了嗎?你如果就這樣走,要是出了什麼事,小暖她怎麼辦?”
說話的人,是封成烈。
他的話讓季司墨背影微微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