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戰平笑得更諂媚了。
季司墨拉住安晨暖就往外走,安晨暖想掙脫,他握得更緊。
“你放手!我跟你走,你有什麼要問的,我都一一對你解釋!”安晨暖在他的身後吼。
季司墨挺拔的身影忽然頓住,這一次,安晨暖的額頭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捂住自己的額頭,安晨暖抿著唇,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他對她的失望。
他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接下來,他要跟裏麵的那些人一樣,要質問她為什麼要抄襲,抄了誰的,抄了多少,對不對?
季司墨轉過身,幽深的眸子如浩瀚的大海,如迷人的星月,如神秘的黑曜石之光,他的目光鎖在安晨暖的臉蛋上,洞悉力極強的他,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安晨暖此時的心情。
可是,眼底卻劃過一抹失望。
安晨暖的心揪了一下,很疼。
她最怕看見他這種失望的眼神。
她“抄襲”,讓那些不相幹的人看了笑話,卻讓最關心自己的人失望,然而,這是她早就料到的了。
安晨暖垂眸,看見他仍然包紮著紗布的手腕,想到他為了她,不惜在他媽媽的麵前割腕來表明決心。
心更痛了。
“晨暖,我來不是聽你解釋的,我要聽你的真話。”季司墨清冷的聲音很冷靜,眼眸裏,惱怒的底下包含著柔情,寵溺、寬容。
安晨暖肩膀微微一震。
她抬起雙眼,棕眸盈盈閃閃,清澈動人,隱含著不能說的秘密。
對上季司墨信賴的眼神時,她眼裏氤氳起一層薄薄的霧色,抿唇,迅速將這股讓她有流淚衝動的觸動壓下。
季司墨信任她。
隻要他信任她,她便滿足了。
可是,她又該怎麼在他的麵前圓這個謊言,才能夠讓他真的相信她抄襲?
季司墨幽深的眼眸緊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的表情和神色。
他幽深睿智的眼神讓安晨暖心裏更加複雜、甚至有些發慌。
安晨暖迅速地理好自己的情緒,恢複冷靜。
她堅定地看著季司墨,認真地說:“沒錯,我的確抄襲了,我知道我這麼做讓你很失望,如果你要罵,你盡管罵。”
季司墨深深地鎖緊她,眼神深沉難測。
良久,他才說:“安晨暖,我再說一次,我要聽你的真話。”
“我這就是真話!季司墨,知道我為什麼會抄襲嗎?我太想贏了,我太想在你的在麵前贏這場比賽了,所以我選擇了抄襲。”安晨暖後麵的那句不是謊言,她的確很想贏,的確不想辜負季司墨對她的期望。
“廢話!如果你不想贏,沒有這點上進心,你就不是安晨暖!不過,抄襲是怎麼回事,你心裏很清楚,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必須要這樣做?我希望你現在告訴我,哪怕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查,但此時此刻,我希望你對我坦誠。”
季司墨一字一頓地說,目光鋒利而霸道,語氣凜冽。
他在發怒,堅定地認為安晨暖並沒有抄襲,隻是在這件事上,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