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誠懇而尊敬,對玄鐵的不悅,感到有些惶恐,但又無奈:“大少爺,老爺他最近身體很不好,生病昏睡的時候,嘴巴裏念的全都是您的名字呀。”
玄鐵“嗬嗬”笑了一聲:“他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什麼時候,他那麼在乎我這個孽種了?”
“二少爺,那麼多年過去了,您還介懷那件事情嗎?太太的事,老爺他也不想”
“別再跟我提我媽!”玄鐵冷聲喝斷,陽剛倔強的臉上,一下子蒙上一層陰影,黑眸裏,戾氣凝聚起來,無形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對方頓了一下,眼底掠過怯意。
“老爺他下個月要進行心髒搭橋手術,醫生說,這次手術的成功率隻有一半,老爺想在手術前見您一麵,所以才吩咐我,到A市來請你回去,大少爺,您”
玄鐵的眼底有什麼異樣的情緒在裏麵晃了晃。
但隻是一閃而過。
他棱角分明的唇咧了咧,揚起無情嘲諷的冷笑:“他也有今天,代我向他捎一句話吧,我但願他手術成功,可以繼續風流快活地過日子。”
玄鐵說完,霍地立了起來,一米八多的個子,身型健碩得恰到好處,西裝筆挺,在人群中屬於出眾的那一拔。
但是,他身上的鋒芒、光亮,卻被他自己有意或是無意地掩蓋住了。
他並不平凡,甚至可以說是耀眼奪目、運籌帷幄的大人物。
陳修連忙起來攔他:“大少爺,您難道就真的甘於當別人的司機一輩子嗎?您的老板雖然富甲一方,可是,回到G市,您是北冥家族的長子啊,以後是要繼承整個”
玄鐵輕咬牙,低頭,大手抓住一個精致的功夫茶杯,隨手往陳修身後的牆邊一甩。
清脆的破碎聲後,包間裏頓一片死寂。
玄鐵冷冷地瞅著這幫人,目光似刃,威逼而凜冽。
“修叔,我敬您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長輩,我跟你的情份與北冥家族無關,今天我來到這裏,也是給了您麵子,但您記住,我現在叫玄鐵,與北冥家早已經脫離關係,我現在生活得很好,也很滿足,您要是不想我跟你也斷絕關係,以後最好不要再跟我提起北冥家的事,明白?”
玄鐵說完,瀟灑地轉身,邁開長腿而去。
陳修跌坐到椅上,閉上眼睛,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身邊的手下擔心地問他:“修叔,我們沒有能把大少爺帶回去,老爺那邊,怎麼交代?”
陳修無奈而又惋惜地搖了搖頭:“老爺他其實自己心裏也明白,他與大少爺之間的這個心結,是很難解開了,除非太太她死而複生吧……”
離開茶莊,玄鐵立馬給季司墨打去電話。
“總裁,剛才邵箐箐給我來過電話,聽她的語氣,太太剛才似乎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您現在是和歐陽俏麗在一起嗎?”
季司墨沉默一下,淡淡道:“不,我見到學校宿舍。”
“太太她應該誤會什麼了,您要不要現在向她解釋一下?”玄鐵擔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