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臉受傷了,我帶你去找醫生看看。”安晨暖平淡中透著關心。
封成烈淡淡地笑了,沒有說話,任由她推著自己,往外麵走去。
醫院外麵,季司墨上了邁巴赫,整個車子裏的氣氛都不太對勁了。
玄鐵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倒後鏡裏的季司墨,咽了咽口水。
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滿身陰戾氣息的總裁了。
“總裁,太太她”
“玄鐵,走。”季司墨語氣涼涼地吩咐。
玄鐵不敢多問,總裁現在正在氣頭上,啟動車子就離開了。
安晨暖陪封成烈看了傷,隻是皮外傷,所以很快就可以走了。
“小沫,我送你回校吧。”
安晨暖將封成烈送到醫院門口,她道:“表哥,今晚我想在這裏陪我媽,你回去吧,謝謝你來看我媽媽。”
封成烈深深地凝著她,溫暖的目光中,帶著憐惜:“小沫,你和司墨鬧別扭,是因為歐陽俏麗嗎?”
提起歐陽俏麗,安晨暖深棕美瞳裏劃過一道黯淡。
她聳聳肩膀:“不是因為她。”
如果兩個人足夠深愛,是不會被任何人、任何事拆散的。
安晨暖深信這點。
或許,她跟季司墨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篤實。
她現在思緒有些兒亂。
封成烈微微點頭,歎了一口氣:“小沫,我知道司墨在你的麵前,或許說了很多不利於我的話,不過你要相信,對於你,我是真心的。”
安晨暖目光微閃。
封成烈又補充道:“我是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安晨暖眼波泛起一層難以察覺的波瀾。
我們是朋友?
這話,怎麼聽怎麼像“簡愛”所說的。
安晨暖揚起嘴角,靈動的眼神盈盈閃閃,美輪美奐,像天上墜落凡間的星星:“嗯。”
封成烈滿意地一笑,對她揮了揮手:“快進去吧,入夜後更冷,你穿得單薄,別著涼了。”
無論是言語還是舉動,封成烈所表現出來的關懷和愛護,都超出了一個“表哥”該掌握的分寸。
安晨暖對他道別,轉身走進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她不自覺回頭。
看見封成烈仍然坐在原地,微笑著看她。
她回頭,他眼中的笑意在夜色中蕩漾開來,像數不盡的清波。
安晨暖報以他微笑,轉身快步走了。
這一夜,安晨暖在醫院陪著媽媽,整夜難以入睡。
腦海裏都是季司墨。
他和歐陽俏麗的親密互動,他早上對她淡漠無視的態度,他生氣吃醋的樣子,他決然轉身而去的背影。
季司墨,他到底在想什麼?
睡不著真的很煎熬,早上,安晨暖頂著一對熊貓眼回到了聖得大學。
剛進班級,便被人惡作劇整盅。
一隻裝滿了水的氣球,直直地往她的臉上砸過來。
安晨暖低叫一聲,整個人臉上都是水。
氣球掉到她的腳上,鞋子也被打濕了。
“抄襲表!”
“不要臉的東西!”
眼前被水模糊了一片,隻是依稀看見仍有不知名的物體向她砸過來,紫色的,好像還是水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