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自身不保(1 / 2)

他單手插著西裝褲袋,淺藍色的襯衣特別好看,配上銀白的領帶,整個人多了幾分溫文爾雅,英俊絕倫的輪廓和五官讓人看了倒抽一口冷氣,神態舉止清貴迫人。

隱約間,渾身透著的尊貴與疏離之感,壓得安晨暖喘不過氣來。

他們之間,好像回到了原地。

原來那個高高在上,隻可遠觀不可企及的他。

季司墨穩妥地放好花瓶,轉身,邁開長腿,走到沙發的那邊,坐了下來。

他還是那個他,冷漠清疏、風姿卓越,舉止投足,無不彰顯著矜貴。

現在的他,跟昨天那個因為看見她與封成烈在病房裏時,那個憤怒吃醋妒忌的他,完全不一樣。

跟那個寵她、疼她、愛她的人,更是判若兩人。

仿佛,那個為了愛而變得沒有理智的人,一去不複返了。

原來他處理這段感情,隻需要一晚上的時間?

安晨暖感覺連空氣都涼颼颼的,有酸澀的滋味縈繞在她的心頭。

他隨意閑懶地搭著一雙長腿,從口袋裏抽出一包煙,點燃一根,幽藍的火焰竄進他深邃的眼眸裏。

明明滅滅,然後滅掉。

吸了一口,輕輕地呼出,煙霧繚繞在他的周圍。

“打掃完了,你就可以離開。”他淡冷地說了一句,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

安晨暖眼底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色。

他是怕她會賴著不走嗎?

既然那麼不想見她,幹嘛還讓她來?

安晨暖一語不發,轉身,埋頭繼續她的事。

擦桌子的動作,越發地用力。

她咬著牙,忍住。

忍住幾乎要從眼角溢出的淚水,忍住心裏如洪水一般泛濫的酸楚,忍住她的心疼。

幹脆利落地,很快將這屋子裏上上下下都打掃了個遍。

從二樓下來,季司墨仍然坐在那裏。

煙灰缸上,有幾根殘餘的煙蒂,已經熄滅了。

他不是遇到煩心的事,是不會抽煙的。

是她讓他那麼心煩,還是煩其它事?

安晨暖自嘲地一笑,她還擔心他做什麼?她現在,自身不保,而他呢?卻跟歐陽俏麗卿卿我我的。

“季教授,我把這裏打掃幹淨了,您如果沒有其它吩咐的話,那我先走了。”

安晨暖語氣平淡地說完,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轉身就走。

心底不是沒有期待的。

也不知道期待什麼,一步一步的,她的腳步沒有遲疑,卻感覺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沉下去一點。

走到門外,身後的男人沒有半點的聲息。

安晨暖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氣。

握拳,她轉身,重新走進來。

季司墨的側顏淡漠如水。

“季司墨,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弄成這樣,但是,我對我們這段感情一直是忠誠的,你呢?”

安晨暖不卑不亢、真摯地看著季司墨,清澈的棕眸裏盈盈閃閃,泛著心疼的波瀾。

她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女人。

她回頭,隻不過想問一個清楚。

如果他親口說,他已經不愛她了,他想跟別人在一起,她立馬轉身就在。

但是,在這之前,哪怕還有一線希望,她都想要搞清楚這件事。

倆個人冷戰,誰也不理會誰,到最後傷的還是彼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