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直在議論紛紛,說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安晨暖假裝聽不見,自動地將那些傷害她的話過濾。
她早就料到,與季司墨公開,以她與季司墨之間懸殊的身份地位,難免要承受一些流言蜚語的中傷。
可是,有季司墨在她的身邊,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無論別人怎麼看他們的關係,怎樣看她,隻要他們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安晨暖的肩膀,忽然被他的長臂圈住,下一秒,她的身體便撞進了季司墨的懷裏。
季司墨摟住她,停下腳步。
平日裏冷漠如冰的他,在對待安晨暖的時候,顯得霸氣而又溫暖。
宛若天神般威嚴冷酷、擁有完美俊俏的外表、風姿卓越的氣質的他,當著那些嘴碎的對安晨暖惡言攻擊的人,以他的行動告訴他們,安晨暖,是他季司墨愛著的女人。
他目光落在剛才說話最難聽的幾個女生身上,隻是一抹眼神,女生們集體打了一個寒顫,他目光裏的警告與冷漠,不需要任何一個語言,便讓她們不敢再吭聲句。
季司墨這個極度護妻的動作,讓他們明白到,安晨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隻是,當他的目光轉移到安晨暖的臉上時,那自然而深情的眼神,簡直可以溺死人。
“晨暖,我們走。”
安晨暖沉淪在他好聽至極的聲音裏去,有點呆呆地,隨著他的步伐,任他摟著她,儼然如一對大學裏的小情侶,肆無忌憚地在那麼多人麵前秀恩愛。
“咳咳,還不放開我……快到教學樓了。”安晨暖臉紅著提醒他。
他們這一路走來,太多人注視著他們的。
公開是公開,但他們這樣,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季司墨勾了勾嘴角,垂眸,看一眼懷裏的小女人,她今天很乖,甚得他意,看見她不單臉紅,耳根處都紅了起來,心疼她。
他鬆開了手臂,不過,卻伸出手,輕輕撫她的頭:“看你嚇成什麼樣子了?那幫家夥能把你怎樣?”
季司墨口中的“那幫家夥”,說的是學校的領導。
安晨暖一直不想公開跟他的關係,就是想安安靜靜地畢業,不要惹出太多事情。
她笑了笑,看他的眼裏,蕩漾著情意:“你是教授,我是學生,你把我這個學生‘俘虜’了不說,還親自帶頭公開校園愛情,更在學校裏和學生卿卿我我,季教授,你這是要搞事情呀?”
凡事要有個度。
季司墨嘴角微牽,笑得有絲邪魅,他忽然微微彎身,臉蛋湊過來,作勢要吻她。
安晨暖嚇了一跳。
“哧”地一笑,他的笑容顛倒眾生。
他抬起矜貴的手,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彈:“好,你不喜歡太張揚,那我便聽你的。”
“走吧,跟我去校董室。”
安晨暖微怔:“去校董室?”
“嗯,盧戰平已經在那裏,我會向他交代清楚,到時候你咐和一下就行。”
安晨暖心裏有絲擔心。
事已至此,哪怕她說自己沒有抄襲,似乎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不管怎麼澄清,那些人會相信嗎?
大概都會認為,她因為有了季司墨這個靠山,所以抄襲了也可以不受處罰,甚至指鹿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