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暖,全是屬於他的氣息。
安晨暖眉宇之間透出溫暖幸福之感,心底仍有一絲不安。
這個男人,有時候連她都看不出他的喜怒。
不過,他對她的疼愛,卻是不假的。
“外公和表哥知道我媽媽醒過來了,想來探望探望她,外公不舒服,所以表哥一個人來了。”安晨暖這話既是敘述了事實,也解釋了封成烈在這裏的原因。
她很在意的季司墨的心情,不希望他不高興。
季司墨替她拉攏好大衣的衣領,抬起深邃的幽眸,注視她一眼。
看見這小女人那點小心翼翼,他嘴角牽起一抹疼惜的笑,揉揉她的頭發。
轉身,終於正視封成烈:“表哥,謝謝你對我嶽母的高度關心,不過,我嶽母剛醒來精神不太好,不是什麼人都見。”
安晨暖額頭冒汗,這男人,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
封成烈表情仍然平和得很,仿佛之前那個在病房裏跟季司墨反唇相譏的人,不是他。
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並沒有想象中平和:“司墨的話,我會向老爺子傳達的。”
他這是在拿老爺子壓季司墨。
季司墨眸裏透出譏誚的笑意:“表哥愛向誰傳達就向誰傳達去,晨暖,我們走吧,這地方比較濕冷,呆久了不好。”
安晨暖被他長臂輕摟,雖然並沒有用力,可是卻無形之中給她一種霸道的壓力。
好像如果她不聽他的話,他就要對她發飆了。
安晨暖給封成烈一個抱歉的眼神。
封成烈真的很能隱忍,明明生氣,表情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對安晨暖微微一笑,揮揮手,以作道別。
安晨暖跟著季司墨走了兩步,這男人忽然又停了腳步,低眸,目光落在她手上棒著的那束粉色的玫瑰花上。
幽冷的雙眼底下似乎掠過一抹暗芒。
他嘴角微微一牽,從安晨暖手裏奪過花束,隨物扔到旁邊的垃圾桶上,霸道得有點不講道理:“這花不適合你。”
季司墨優雅地把花扔了之後,轉臉盯著封成烈,似笑非笑:“表哥,你的身子弱,醫院這種地方,你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安晨暖嘴巴張大,還沒有來得開口說話,就被他直接拉走。
封成烈眼睜睜地看著季司墨霸氣囂張地將安晨暖帶走,就好像多留一刻在他的身邊,他會對她做出些什麼不軌的事來似的。
他坐在那裏,拳頭不自覺握了起來。
“烈少爺,他太過份了。”
旁邊的助理曾陽替自己的主人不值,有些不忿地說。
封成烈暗裏咬牙,目光一直盯住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直至消失。
最後,他握著的拳頭慢慢地鬆了下來,眼神變得森寒、可怕。
“曾陽,替我做一件事。”
季司墨一路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醫院停車場,上了車,安晨暖屁股都還沒有坐穩,他就伸手,身體挨近她,氣息驟近。
安晨暖下意識身體後傾一些。
季司墨動作頓了頓,抬起深邃的冰眸,盯著她,安晨暖你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怯意,讓他看著有點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