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對自己做的事情供認不諱。
歐陽俏麗一直保持著沉默。
“我能打一個電話嗎?”她對跟她錄口供的民警說道。
深黑的夜裏。
安晨暖在酒店的房間裏,不知道怎麼的,睡不著覺。
大概是因為太想念季司墨了。
訓練營的規定是,直到訓練結束,才能拿回自己的手機,跟外界聯係,今天歐陽俏麗和張穎被帶走後,她便將自己團隊的作品交到了刀海倫的手裏。
後天便能出結果,大後天出營。
還有幾天,才能見到季司墨。
不知道他聽見歐陽俏麗的事情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不過,她相信,他能夠理解她的心意。
歐陽俏麗對他的糾纏,對他們的破壞,應該要告一段落了,而他對於前任的愧疚,也應該要深深地將它埋藏在心底裏。
有些事情,過去就是過去了,再執著地抓住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
安晨暖心裏想著他,想得睡不著。
這樣冰冷的夜裏,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入眠?
不知道他的腦海裏,是否還是記得那個故人?還是,他腦海裏,隻有她。
安晨暖好笑地發現,她竟然還是會介懷。
愛到深處,心不由已。
希望這一次,歐陽俏麗這個人,能夠徹底地退出他們的生活,而一直困擾著季司墨的心結,也能夠徹底地解開。
她從床上下來,穿上了毛絨絨的拖鞋,披上一件外套,輕手輕腳地走到陽台之外。
今夜月郎星稀,明天應該會是一個好天氣。
她看著夜星稀疏的天空,想著與季司墨的一點一滴。
低頭,平視而去,美妙的夜景讓人陶醉。
不遠處便是大海,沿著海岸線,絢爛的霓虹燈就映入眼簾,如一幅美妙的畫,讓她有種想去海邊吹吹風的衝動。
不經覺間垂眸,眼角餘光中掃見一抹熟悉的高大挺拔的身影。
安晨暖心頭一驚,目光再轉到剛才掃過的位置。
美麗的棕眸圓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酒店前噴水池前麵的草坪上,的確站了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季司墨!
安晨暖的眼睛煥發出一抹亮彩,她定定地看著樓下的這個男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她不是在做夢吧?
季司墨穿著一件及膝的卡其色風衣,風姿卓越,年輕魅力,雙手放在兩側的衣袋,抬起眸,英俊絕倫的輪廓在柔和的夜色中更顯得迷人朦朧。
他準確無誤地定焦了她的位置,對著她,露出他溫柔似水的一笑,遠遠的,仍能看見他眼神中的寵溺繾綣。
他抬手,向她招手。
安晨暖呆住了,滿心的驚喜。
那麼晚了,他怎麼來了?
可是,安晨暖來不及想那麼多,她現在隻想一下子,就飛到他的麵前。
她忽然轉身,快步地走出房間。
不理會什麼規定不規定的,她現在就要下去見他。
安晨暖按了電梯,焦急地等待電梯上來。
季司墨,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