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告訴我,季司墨在哪裏?新聞裏不是說他重傷進院了嗎?求求你快點告訴我,他在哪裏啊!”安晨暖抓住一個醫生的手,情緒失控,歇嘶底裏。
“晨暖,晨暖!”
很多人了簇擁住了安晨暖,議論紛紛,邵箐箐拿著手機,剛剛得知一個消息,想要告訴她,卻被那些人堵在外圍。
“晨暖,你別急,你聽我說!”邵箐箐扯高嗓子,安晨暖卻不聽不聞。
“晨暖。”
忽然,人群中,一把熟悉的嗓音溫柔地響起。
安晨暖因為悲傷而顫抖的身軀,猛然一震。
哪怕兩年沒聽,可是,隻要這把動聽的嗓音,簡簡單單的輕呼一聲,她便立馬能在紛雜的喧囂裏,認出他的聲音來。
安晨暖身子僵住,立馬轉身。
驀然轉身那一瞬間,琥珀色的深眸,深深地撞進了一雙幽深似海的雙眸裏。
季司墨立在人群裏,氣質依然如初,挺拔高大、出類拔萃,那張英俊絕倫的臉容,多了幾分滄桑,眼中,卻仍然如當年,那麼的寵溺、深愛。
他手上綁上了紗布,好像是骨折了。
安晨暖眼眶一片模糊起來,盈盈閃閃,波光粼粼,映著這張縈繞在她夢裏兩年的臉蛋,在那一瞬間,感覺那麼的不真實。
“晨暖,過來。”他對她微微一笑,眼神柔情似水,深情款款,他招她過來。
安晨暖衝過去,撲進他的懷裏。
季司墨緊緊地抱住了她,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季司墨,我是在做夢嗎?你的手怎麼了?傷得很嚴重嗎?”安晨暖在他的懷裏哭。
季司墨撫著她柔軟的發絲,閉上眼睛,嗅著她的發香,她的身上馥雅的氣息。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不,你不是在做夢,晨暖,我終於等到你了,你回來了。”
安晨暖糯糯地道:“季司墨,對不起。”
“晨暖,我愛你。”
“我也愛你……”
“你還要再離開嗎?”
安晨暖在他的懷裏猛地搖頭:“誰離開,誰就是小狗!”
季司墨輕笑:“不,你可以離開,不過,無論你去哪裏,都請帶上我。”
他願意,跟她到天涯海角。
安晨暖依偎在季司墨懷裏,甜蜜的笑了,最後她趴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來後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醒來後沒有看到他,安晨暖心髒豁然一窒,臉色發白地掀開被單赤腳下地。
剛握住門把鎖,房門就被推開了。
男人拿著水杯立在門前,看到她起來了,眉頭微微皺起。
而看到他的那一刻,安晨暖揪緊的心髒頓時可以鬆開了。
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裏,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
現在她才知道,思念一個人和依賴一個人是多麼的可怕。
一天的時間她能有兩種心態。
在還沒遇到他時,她那麼的決絕,發誓一定要離開他。
而見到季司墨之後,依偎在他懷裏才不過一會的時間,她就改變的決定。
“你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安晨暖嗓音帶著濃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