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關懷就像涓涓細水一樣源遠流長,這樣的心意也最容易讓女人感動了,不是嗎?
“小姐她正在吃飯呢,你別擔心。”趙姨說著的時候就把電話送到了安晨暖的手裏。
安晨暖掛了電話之後大腦就一片空白了,她已經記不住季司墨都對她說了些什麼,隻記得最後說了下午帶她逛商場買一部手機,因為總是聯係不到她。
吃完飯的安晨暖坐在了鏡子麵前打量著自己,她看不出自己臉上的喜怒哀樂,季司墨對她的心意她並不是不知道,但這也在一步步的逼迫著安晨暖,讓她備受煎熬。
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在無數個被噩夢驚醒的夜晚,她的夢裏一直出現的那張熟悉的麵孔就是韓雨督,而她曾在無數次的夢裏叫著韓雨督的名字醒來。
畢竟,真正有心愛過的人,不會輕易忘記。
她愛過韓雨督,當然不會說忘記就忘記,她對他又愛又恨,愛他的霸道,蠻橫不講理,恨他的無情,一紙離婚協議書就逼走了她。
留在昨晚的宴會上,安晨暖就是故意氣韓雨督的,所以才會指著季司墨脫口而出說是她的新男朋友。
在安晨暖看來,如果她表現的很傷心,那樣韓雨督才會更開心吧,所以若無其事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老娘就是要為了給你證明,離開了你我可以過得更好!”
忘不了,終究是忘不了,可是不影響彼此新的生活。她清晰的記得那晚現在韓雨督旁邊的女人不就是他一心為了護住,不惜和她提出離婚的女人顏鳳嗎?
既然你可以重新找回舊愛,那我為什麼不能有新歡。所有的倔強,不過是為了轉身離開後的為自己保留的最後尊嚴而已。
可能兩個人,最後剩下的不過是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而已,可她卻意外的很珍惜。安晨暖總說,無論韓雨督對他如何,孩子總歸是無辜的,既然!上天賜給了她這個孩子,她就會穩穩的接住。
陷入沉思的安晨暖並沒有察覺到季司墨上樓的腳步聲,他特意從公司提前給自己下了班,目的就是陪安晨暖出去逛街。順便坐實一下前兩天公布的戀情,不然那男女朋友的關係不就浪費了嗎?
季司墨看著正在發呆的安晨暖,非但沒有打擾她反而在門前駐足,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好幾分鍾,直到安晨暖從鏡子裏看到季司墨的修長的身形。
“咦?什麼時候到的呀,都沒有叫我。”安晨暖開心的轉身看了季司墨一眼。
他噗嗤一下的笑了,“因為看到你在認真的想東西,認真到把你自己的眉毛都畫彎了。”
安晨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眉尾不知什麼時候竟然被她畫的直接彎掉了。“媽呀,我都幹了什麼。”
安晨暖手一哆嗦,扔掉了那支眉筆,季司墨並沒有做聲,而是輕輕的走到她麵前撿起那支眉筆,不動聲色的幫她畫起了眉毛。
安晨暖的眼神是慌亂的,剛想閃躲,季司墨一口叫住了她,“別動,亂動就畫的不好看了。”邊說邊用手按住了躁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