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珠想了一下,“陰天已經很久了,但下雪則是這幾天的事,連續下了兩天兩夜沒有停過,實在讓人鬱悶。”顏珠看著這暗暗沉沉的天歎息道。
“我們一路回來,還一直天朗氣清的,怎麼回到京城便下雪了?”林海海奇怪地說道。
“那也就是說隻有京城才下雪和陰天了?”顏珠奇怪地說,“不可能吧,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雪,不可能隻是京城的。”
大家相視一眼,心有戚戚焉。顏珠取了些好茶葉煮茶,一時間茶香四溢,大家都放下心頭的疑慮,好好地品嚐一下宮廷的好茶。
“是大興宛南的初茶,茶味清香,湯色翠綠,果然好茶。”星兒讚歎道,她是個愛茶之人,不可一日無茶,離開皇宮後最舍不得的除了兒子外,便是一大批的好茶,雖然可以帶一些在身,但總是不方便。況且出門在外,哪裏便有這麼金貴?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
早有人去了通知夜胄,夜胄連忙從議政院出來,趕緊往墨秋宮去,一路上雪水把龍靴都沾濕了,隻一會便透入骨頭的冷。但他渾然不覺,也不上肩輿,隻顧自己飛奔而去。
小路子在身後追趕著,他往日一直跟隨夜澈,如今雖說新主也好伺候,但終究不如對夜澈感情,他雖是太監,卻也念舊。隻是苦了身後一群追趕而去的太監宮女,平日雖然伺候慣了人,可在這皇宮裏豈有今日這般奔波追趕?地上的濕滑一會 便倒了一個人,一會便倒一個人,著實可憐。
“皇上駕到!”一聲落,便見夜胄自個推開了房門進去了,顏珠等人連忙行禮,夜胄卻單膝跪地:“參見皇叔,參見母後!”
這樣的稱呼著實別扭,但誰也沒想去糾正或者什麼,畢竟夜澈是他的皇叔,而星兒當政那段時間他過繼中宮,確實該稱呼他一聲母後。反正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也就不去計較這些稱謂上的事情。
“起來吧!不見你一段日子,長得壯實了些了。”星兒扶起夜胄,他的皮膚黑了,看來是經常上校場的原因。
“兒臣的功夫精進了許多,改日和母後較量一下?”他還是念念不忘往日被星兒打敗過的事情。
“要打和你皇叔打!”星兒一敲他的頭,“好勇鬥狠可不是好事。”
“兒臣就想切磋一下罷了。”夜胄不甘心地說。大家都笑了起來,魔王說道:“這小皇帝真有趣,你要打我跟你打。”
“魔王,可不要亂來,他可是連你一招也抵受不住。”星兒連忙出言勸阻。
“母後,您也未免把兒臣看得太低了。”夜胄不知道眼前的曾經是嗜血的魔王,看他長得俊美已經心有不平衡,星兒更說他連一招都抵擋不了,不禁更是不忿了。
“好了好了,我們這次回來一是看看你們,二是因為京城最近的連環殺手一案的。”星兒正色說道。
“哦,是這件事情啊,這的確棘手,高捕頭也束手無策啊。”夜胄歎息道,這兩年京中的治安一直良好,燒搶殺掠的事情更是基本沒有,突然出了這麼一件讓人驚悚的案件,怎麼會不人心惶惶?
“皇宮最近有何異象?”夜澈問道。
“也沒什麼異象,還是和往日一樣。”夜胄回答說,想了想又問:“皇叔懷疑什麼?”
“有國師在,皇宮自然是無恙的。”星兒給夜澈遞了一個眼色,讓他慎言,別在夜胄麵前透露太多,免得他心生恐懼。夜澈了然,便說:“好吧,安頓好的話我們去衙門看看,回來晚膳一起用,我們幾個下廚。”
大家都一陣歡呼響應,玲瓏大寶幫忙收拾了他們的東西。魔王對死人沒興趣,本來不想去,但龍影璿要去,他也隻好陪伴在側。
誰料剛出了皇宮,天空又飄起了鵝毛大雪,六人踏雪而行,觀看上空,陰陰沉沉,讓人壓抑不已。
街道上人跡罕見,連往日熱鬧的擺賣如今全部都消失了,官衙們剛清理過的街道馬上又被雪覆蓋,甚是無奈。
街頭巷尾的樹木全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連一張枯黃也不見了,萬物蕭條,滿目淒涼。不知道為何,星兒腦子裏忽然蹦出死城兩個字。
來到衙門,陳大人與高漸離在門口相迎,大家去到停屍間,五具屍體擺放在一起,麵容如同外麵的雪一般白,都是如花年華,讓人看著惋惜不已。
“眉心黑氣不散,指甲發紫鮮豔,手腕有牙洞,身體沒有半點血液,死因都是一樣的。”高漸離說道。
星兒拿出一根銀針插進死者手腕的牙洞,銀針沒有變色,無毒,再把銀針插入指甲,銀針卻變成了黑色,也就是指甲有毒,她搖搖頭:“牙洞不是致命的,至死的是她們指甲的毒素,先用毒,在吸血,用毒練陰氣,在吸取精血補身,璿兒,你沒說錯,估計是墨陽重生了,我猜測她應該救了龍星辰,因為殺人的蛇妖功力不深,你看此陰女眉間還有黑氣縈繞,若是蛇王的話,她眉心有的就該是寒氣而不是黑氣。還有,她們都還是處子,若是蛇王的話不可能會放過她們的。因為吸取處子的陰氣是最有效的修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