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個慢慢想吧,早點睡吧,天氣也冷。”龍影璿站起來說道,再不回去魔王便要找來了,他事前不知情,如今也不能知情,否則也算是泄密了。
“嗯,你趕緊回去吧,別讓你男人知道了。”星兒說道。
“我有分寸的。”龍影璿打開門出去了。
星兒歎息著躺在皓月身邊,卻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一早,在龍影璿的帶領下,她可以順利出了墨秋宮,帶著皓月散步。還有幾天就是過年了,但皇上病了,宮裏便也就取消了一切活動,隻隨意地換了燈籠,張貼了對聯。相比往年的熱鬧,如今隻能用慘淡來形容。
“我想去看看夜胄!”星兒忽然提議道,夜胄病了這麼多天,她一直想去看,但知道不能走出墨秋宮,她隻好一直把著想法放在心裏。如今難得出來,她想趁著這個時候去看看他。
“也好,反正我回來也還沒見過他,一起去吧。”她別的不能為她做,但是帶她在這個皇宮裏四處去還是可以的。但唯一一點,就是不能接近寧泉宮,更不能幫她打開結界。
“禦醫怎麼說的?”
“不知道,不過放心吧,沒什麼大礙的。我估計一出年關,羅旖旎便會死了。”龍影璿掐指算了一下,日子差不多了。
“這樣就好,我最近見澈憔悴了好多,聽說他現在很辛苦,白天要上朝,晚上在寧泉宮,如今大概又在禦書房商討國事了吧。這偌大的天下,每日都有大事情發生,這皇帝就是最累的活。”星兒歎息道。
“他 不是憔悴,而是神傷,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又死不了,別忘記他現在已經歸位了,不是以前病怏怏的人。”龍影璿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在星兒心中,即便他會不會死,她依舊會擔心,會害怕。
“看你說得輕巧,若是魔王為你擔憂,你又能淡定嗎?”
“淡定不了也要淡定,別忘記你目前的形勢,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你若是再進不了寧泉宮,隻怕…….”她蹙眉沒有再說下去,一路踩著地上濕滑的石板,這是方才奴才們衝洗過的,年二八洗邋遢,別的慶祝活動沒有,但總要把舊的衝洗幹淨。
兩人沒有再說話,隻一味地往前走,皓月好奇地張望著大家在忙碌,也不說話,乖乖地任由星兒牽著小手走著。
夜胄的寢宮多了人把手,雕龍漢白玉欄杆上有幾名侍衛在走動,星兒把皓月抱起來,然後走上台階,侍衛認得龍影璿,便上前行禮:“參見小王子,見過龍姑娘!”
“嗯,皇上可好些了?”龍影璿淡淡地問道。
“好是好些了,可還是不能起床,頭暈得厲害,太上皇如今和禦醫正在裏麵。”侍衛禮貌地回答。
“好,那我們進去看看,對了,這些天多調動些兄弟過來,最好是屬虎的,謹記了!”龍影璿交代。
“是,卑職馬上去辦。”侍衛知道太上皇十分信任這位龍姑娘,而這位龍姑娘又是太後娘娘的人,所以他們自然也遵命而行。
兩人跨過高高的門檻,徑直往裏走去。一屋金黃尊貴,朱紅色的窗戶緊緊閉著,一扇翡翠屏風上雕著祥雲,有龍在騰雲駕霧。
禦醫正在為夜胄診治,夜澈在邊上看著,見兩人進來,示意兩人不要說話,星兒與龍影璿慢慢地走過去,夜胄應該是剛睡著了,禦醫在為他按摩太陽穴。見到如此蒼白憔悴的夜胄,星兒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原先是何等的活蹦亂跳啊!
夜澈慢慢地走了出去,龍影璿與星兒跟在他身後,一同跨出了高高的門檻,凜冽的寒風揚起他淡黃的披風,龍影璿上前問道:“夜胄可好些了?”
“還是那樣,不過這兩晚沒有夢魘纏身,算是睡得好些了。”夜澈揉揉太陽穴,神情嚴肅。
“他雖然是天子,卻到底是個凡人,毒咒多多少少會對他的精神有影響,隻要病情不繼續惡化便可。”
夜澈轉過身,看著龍影璿,“星兒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星兒的心猛地一跳,抬頭凝視著他焦灼不安的眸子,龍影璿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強求不得啊!你淡然些看待。”
“她走了兩個多月了,你讓我如何淡然?”夜澈煩躁地說道,“你讓我看緊她的身體,不讓人破壞,現在除了她意圖接近過星兒的身體之外,連墨陽的蹤跡都沒有看到。”
“你真想她來麼?她要是來了才麻煩呢。”
“我隻恨不得馬上把她收了,讓星兒可以早日回來。”龍家的事情他不知道,他總認定隻要墨陽死了,星兒就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