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上的那層薄薄的白紙灑進了屋子。
阿蘭白皙嬌嫩的小臉,掛滿了淚珠,眼睛紅腫的像兩個猴子的屁股,她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阿蘭瞥了一眼躺在旁邊赤身睡著的朱沅,看著他打著呼嚕、流著口水的模樣,阿蘭內心的那股酸水一直作嘔。可是,就是這麼一個惡心猥瑣的男人,就在昨晚強行跟自己?
阿蘭看著房頂,冷笑一聲。沒錯,自己確實是丫鬟,可是丫鬟怎麼了?難道丫鬟就不是人了?我阿蘭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被最信任的人出賣,失去了一個女孩最珍貴的節操?
阿蘭知道,自己的人生就這樣被這個男人給毀了,自己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可是,自己該認命嗎?不,不行,我阿絕不能認命!既然在這個大宅門裏,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待自己好,也罷!從此之後,我阿蘭的命運將會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了這裏,阿蘭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與此同時,她的眸子射出一道陰森的光芒,她在心中暗暗發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要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阿蘭拖著沉重的身體穿好了衣服,下了床。發現每走一步,兩腿之間的位置都會有一種撕心裂肺地疼痛。這是她的第一次,自然會有一些異於常人的疼痛。也正是因為疼痛,阿蘭才強迫自己在心裏牢牢地記住,記住那些自己曾經真心對待,曾經天真的可以為了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人,如今人家是如何報答自己的?
這時候,阿蘭清楚告訴自己,從今往後,她不會再給對方,不應該是她不在給任何人再次出賣自己的機會!她要事事警惕,時時警惕。
出了朱沅的房間,阿蘭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拿出了自己的所有家當,匆匆忙忙的出了府。
她首先來到了藥鋪給自己抓了一副避子藥,她要確保自己跟這個糟蹋自己的惡心男人斷的幹幹淨淨,她不能讓他的邪惡的種子留在自己的身體裏。
之後,阿蘭用那些紙幣全部換成了銀子,跑到打造首飾的師傅那裏,為自己打造了兩支尖尖的銀簪。
不是阿蘭喜歡這些首飾,而是經過阿蘭的深思熟慮之後,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帶著一些凶器在身上保護自己。
可是她知道,不僅僅是在莊府之中,而是在任何一個府邸之中都是不允許一個下人身上帶有凶器的!不過,首飾倒是可以,所以阿蘭可以將她的簪子打造的非常尖銳,猶如一把無形的小刀。
回到了莊府,已經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了,梳洗完畢,阿蘭便來到了大少奶奶的廂房侯著,等著大少奶奶一同去給老夫人請安。由於大少爺以孝治家,所以便製訂了這麼一條規矩,每日清晨不管府裏的主子還是下人,都必須要去給老夫人請安,久而久之,這條規矩也成了府裏鐵規矩了!
“阿蘭,你還好吧?”李然看著一臉蒼白的阿蘭,故作一臉關心的問道。
如果在昨晚之前,李然的這副關心的模樣,阿蘭看了必定會十分感動。可是經曆了昨晚那件事,對於這個親手毀掉了自己幸福,毀了自己清白的女人,阿蘭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她的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隻會讓阿蘭惡心!
“我很好,姐姐!”阿蘭強忍著心中的針紮般地疼痛,故作一臉平和地說道。
事已至此,阿蘭明白已經無法挽回了,縱然她的心裏十分怨恨眼前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恨不得拿刀子殺了她?可是,自己沒有辦法,目前畢竟自己隻是一個下人,而她則是這個莊府大院的當家少奶奶。在這種極不利於自己狀況的前提下,自己能做的便是忍!忍!忍!
然後在等待機會……
“那就好!咱們去給老夫人請安!”李然說著,扭動她自以為十分性感嫵媚的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阿蘭瞥了她一眼,緩緩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北院的屋子裏。
一個身著淡粉色衣服肚子微隆的年輕女子,坐在了一個衣著華麗的老太太旁邊。又說又笑地拉著這幾日在土匪窩裏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娘,這個東西有人讓我還給你!”魚文說著,一臉嗬嗬地從衣服的夾層中取出了一個通透的上等玉佩遞到了老夫人的麵前。
老夫人緩緩地接過了玉佩,眯著眼睛看了又看,大概看了半盞茶的功夫,搖了搖頭,又將它遞到了魚文的手裏,緩緩地道:“魚文啊,娘不認識這塊玉佩,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