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看到孩子的一場嬉戲娛樂,讓我終於破解了陳念恩臨死前的“瘋話”的部分含義,但是這個含義的真正意思尚不明確,於是我將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跟李青交流了一下,李青聽完我的講述分析後,猛地用手拍了下大腿,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激動道:“司徒,你小子可以啊,還真別說,你分析的還真是很有道理!不過....正如你所說,這最後一個字是否與前麵的一句話連在一塊很重要,這個陳念恩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呢?”李青邊思考邊用手敲擊著桌麵,我見狀連忙向李青做了一個小聲點的動作,畢竟這裏是公共場所,並不適合大聲探討這種問題!李青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妥,連忙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之後我們便沒有再繼續討論,而是等到吃過飯後,再次的回到租房內才開始繼續推敲案情!我們回到租房內做了很多假設,先假設陳念恩留下的那句話的意思是“李翠蘭殺我”,那麼如果是要告知別人逼死他的凶手是誰,為什麼不直接報警?而且在當時跳樓的時候,李青的師傅趙鐵剛就在旁邊,為什麼非要選擇用死的方式來傳達信息?是用死的方式更能呈現自己的被逼無奈?還是說用死的方式栽贓陷害李翠蘭呢?陳念恩在b市也算是個人物,隸屬於b市最高科技研究院的科研教授,可以說名聲地位都有了,誰有這個能耐可以逼得他自殺?李翠蘭雖然在b市也頗有地位,但那畢竟是商賈出身又隻是剛回國不久的海歸,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其它背景,她有什麼能力可以逼死一個享受國家榮譽的科研教授?難道是用陳念恩的家人威脅他?可是即使如此,一個被國家賦予榮譽使命的陳念恩也不會那麼容易妥協吧,肯定會有一些風聲被人知曉!這明顯也說不通,但是我和李青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逼死陳念恩的人是一個背景很大的人,那麼剛剛假設中所有的疑惑就都能說的通了,而一直被認定主謀的李翠蘭不過是那位大人物手裏的一把刀而已!所以不管是陳念恩的死是出於無奈還是有意栽贓李翠蘭,也隻是單純的報複,隻是他沒想到,單憑一個李翠蘭怎麼可能將他閉上絕路,而李翠蘭則無疑是那位大人物的替罪羊而已!我和李青在做完這個大膽的假設之後,相視一眼,在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震驚,我們的震驚不是因為我們的假設大膽,而是震驚如果這個假設是真的,那麼僅憑我們兩個根本翻不了案子!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的我們,沉默了片刻,我見李青不說話,我率先沉重的對李青說道:“李青,你怕死嗎?”李青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堅定的回答道:“不怕,從選擇做警察那天起,就已經將生命奉獻給國家了,你這麼問我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搖了搖頭,鄭重的說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個孤兒,我可以不在乎我的生命,可是你爸媽就你一個兒子,難道你不為他們想想嗎?”李青笑了下,說道:“司徒,我爸媽你應該了解,我爸一輩子都奉獻給了自己的警察事業,我算是子承父誌,也做了警察,我爸不可能不知道警察這個工作的危險性,所以他自從讓我踏進警察這個事業,就已經做好了隨時失去我這個兒子的心理準備,為國家犧牲,是光榮的,我媽就不用說了,一輩子都聽我爸的話,所以我不用考慮他們的感受!”見李青這麼說,我也不再多言,而是話鋒一轉,對李青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糾纏這個話題了,我們共進退,這件案子我們一起查,如果真如我們假設的那樣,我不管他的官有多大,我都要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將他法辦,即使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這時李青突然說道:“我們雖然不怕死,但也不能做飛蛾撲火的傻事,這件事情我想找我爸幫忙,他一輩子都嫉惡如仇,一定能幫到我們什麼的!”李青的提議,他沒說之前我就有想過,可是我不想這件案子連累到他父親,但是現在李青都這麼提議了,而且也很在理,白白的犧牲顯然是不理智的,於是我答應道:“就按你說的,請李伯父幫忙吧,隻是李伯父我記得好像是警務處長,如果到時候沒能幫上忙反而連累了李伯父豈不是更糟糕!”李青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李青的突然大笑,讓我有些不明所以,我疑問道:“怎麼了,說錯了?”李青終於止住笑聲,很嚴肅的對我說道:“司徒同誌,你的大腦是不是還停留在警校那會!看來你是一點都不知道情況啊!我爸現在的職位早就已經是b市的警察局局長了!不過也不怪你,那時候你見我爸那會,他的確是掛著警務處長的職位,但那時候他已經是副局長了隻是兼警務處長而已,至於升局長也是今年年初的事!”聽完李青的解釋,我終於知道這小子笑什麼了,敢情是笑我不知道他父親的職位有多高啊,不過聽完李青的解釋,我心裏倒是心安了不少,b市是直轄市,b市的警察局局長相當於副省級的職位,這個職位可不小了,看來這次由李青的父親出馬,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