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铖眼睛還閉著,睫毛濃密纖長的讓她嫉妒到想拿把小鉗子,一根一根給他拔掉。
他頭發睡的有點淩亂,平時梳上去的一些碎發便垂落了下來,遮住半截眉眼,有種說不出的隨性風格,像個安靜沉睡著的美少年。
看著這張俊美的臉,想起昨晚自己一聲一聲叫他老公,顧小念臉上滾燙滾燙的。
她心裏很清楚,昨晚厲南铖並沒有勉強她。
就算是喝醉了,如果不是他,她也會激烈反抗,不會像昨夜那樣欲拒還迎。
更別說,後麵她還多次迎合了他。
所以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她並不後悔。
隻是心裏忽然有點迷茫。
她和他居然又發生了關係,以後該怎麼麵對他,她心裏越來越茫然了。
顧小念再次將他的手扳開,掀開被子,想下床穿好衣服。
厲南铖還在睡,摟著她的力氣也不大,她輕易的被脫離他的禁錮,慢慢的朝床邊挪。
“啪!”
衣櫃上放著的一個花瓶被她掃到地上。
雙腿落地的瞬間,竟然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她狼狽的摔到了地上,倒下的時候,手急急的在半空中揮舞著,什麼也沒抓著,卻將花瓶打碎了。
清脆的碎裂聲吵醒了還在半夢半醒間的男人。
厲南铖一睜開眼,便發現顧小念沒在身旁了。
聽到床邊傳來女人的痛呼聲,掀了被子下床一看,眉頭就蹙了起來:“顧小念,你怎麼摔到床下了?”
床邊四周都鋪著地毯。
顧小念這一跤摔下來,倒也沒有多痛,猛然間聽到厲南铖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頭不小心就碰到了床沿上。
實木的大床,這一下碰上去,是真的痛了。
“啊!好痛!”
結結實實一聲悶響後,她捂著額頭蹲在床邊,臉上的表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這是多倒黴。
剛才摔了一下,現在又碰了一下……
這一切明明都拜厲南铖所賜,他居然還問她怎麼了!
要不是他昨晚沒節度的一直要要要,她至於站都站不穩嗎?
這男人,就是禽獸變得。
平時看著一副清冷高傲的不得了的樣子,好像很清心寡欲,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都沒什麼興趣。
可……
那也隻是看著罷了。
才被他蹂躪了一夜的她是最有發言權的,他根本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還是一頭餓狼!
身子一輕,她被抱了起來。
厲南铖將她又丟回了床上,站在床邊,俯身下去,雙手撐在她身側。
那雙宛若星空般深邃迷人的眼眸定定看著她,眼裏帶著幾分探究,盯了一會兒,眉頭蹙了起來:“顧小念,你是不是又想跑?”
這該死的女人,是有前科的。
凱悅酒店那一次,她趁他去洗澡,打算偷偷溜走,夜色那一次她倒是沒溜,後麵卻搬出了厲宅。
這次,她又想怎麼樣?
跟他上完床就跑,是幾個意思?
他仔細回想了下自己這幾次的表現,應該是讓她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