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直接將顧恩恩想主動對他獻身的事情說出來，可即便是這種委婉的說法，他相信，顧父肯定也懂得起。
果然。
就見他剛剛說完，顧父臉就紅了起來。
顧父一臉又驚又羞惱的神色，都不好意思再去看厲南铖了。
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甩了幾耳光。
他以為，顧恩恩再怎麼胡鬧，也不至於做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情。
一時間，他感覺他的臉都被丟光了，無顏再麵對顧小念和厲南铖。
蘇蘭臉色更是難看，青白交替。
她雖然也一心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成為厲家少夫人，取代顧小念，可她也不支持顧恩恩這麼冒險的。
她又急又氣又心疼，臉上也覺得無光。
隻怕厲宅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她家恩恩可還是黃花大閨女，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她還怎麼活。
顧父臉憋得紫紅，捂著嘴咳了幾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教出這樣的女兒，他無地自容。
他這才知道，厲南铖為什麼會將其他人遣走。
是因為這事情太丟人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的話，他就裏子麵子都丟光了。
這麼一想，他就更是無地自容了。
他教出來的女兒幹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可他的女婿竟然還顧及著他的麵子，沒直接讓他丟人，也沒對他說什麼難聽的話。
顧父心裏清楚。
厲南铖會這麼尊重他，拿他當一回事，完全是看在顧小念的麵子上，抱著愛屋及烏的心態。
否則……
顧父更加羞愧，覺得沒臉待下去了。
“南铖，這件事怎麼能怪你，是恩恩她……她走錯了房間。”說這句話的時候，顧父羞愧的都抬不起頭。
顧恩恩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會走錯房間。
即便是走錯了房間，又怎麼會爬到厲南铖床上……
可他也隻能這麼說了。
還好，厲南铖給他留著臉麵，沒有戳穿他，順著他的話點頭道：“爸，你能理解就好。要讓醫生過來嗎？”
顧父臉都丟光了。
覺得無顏麵對他女兒和女婿，隻想趕緊離開。
哪裏還有臉叫什麼醫生過來。
他埋著頭，使勁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會帶她去醫院看一看的。”
“那好。”厲南铖也沒再繼續和他客氣，“需要我讓司機送你們去醫院嗎？”
“不用，不用。”顧父拉著蘇蘭就站了起來，臉上依舊燥熱燥熱的，“你就別管我們了，小念說你今天出去應酬喝了不少酒，你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換成平時，厲南铖肯定是會讓司機送他們走的。
可今天，顧父說不用後，他便也沒再說什麼。
他也拉著顧小念站了起來，語氣依舊是客氣的，隻是卻多了兩分疏離：“我身體還有點不舒服，就不送你們出去了。”
“不用送，不用送，你趕緊回房休息吧。”
“爸，那你慢走，我和小念改天有時間再去看你。”厲南铖留也沒留一下。
顧父能感覺出來他態度冷淡了很多。
但他心裏有愧，根本也不敢對厲南铖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