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竹筠被打(1 / 2)

蕭盈等的便是這句話,想著若是竹筠扯謊,那麼她便更有理由說明蕭阮昨夜窩藏歹人,更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將蕭阮的清白汙蔑一番。

屆時,她倒要看看蕭阮還如何狡辯。

老夫人沉吟片刻,令身邊的婢女帶著竹筠去裏間查探,不多時,老夫人的丫鬟便帶著竹筠走了出來,“回老夫人,竹筠的確是來了小日子。”

竟是真的!

蕭盈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即便竹筠真的來了小日子,也不能就證明姐姐沒有窩藏歹人。整個相國寺就隻有姐姐的屋中搜出了東西,姐姐何必再要狡辯呢!”

蕭阮不怒反笑,“看來妹妹是恨不得我窩藏了歹人啊。”

蕭盈被蕭阮噎了這麼一句,竟不知該如何作答,她漲紅了一張臉,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是好,蕭阮又如何肯給她反擊的機會,當下歎了一聲,“妹妹與其想著如何給我按個罪名,倒不如好好想想,程祭酒家的公子可是什麼名聲好的,妹妹與他為伍,就不怕來日名聲敗壞?”

聽蕭阮將程闊扯了出來,蕭盈的一張俏臉登時變得雪白,程闊的風評自是算不得好,祖母更是一向對程家頗有不喜。

“你……你胡說八道!”

老夫人一下子便抓住了蕭阮話中的重點,臉色一沉,“程闊又是怎麼回事?”

蕭阮輕笑,想著適才蕭盈哭訴之時,定是將這一細節有意忽略了去,當即一彎唇笑道,“許是妹妹憂心從我的屋子裏搜出些不該搜的,沒有合適的證人,所以就知會了程公子吧?”

這話明明白白就是指證蕭盈和程闊狼狽為奸,陷害她。

老夫人果然生了些怒氣,“蕭盈,你好歹也是尚書府家的二小姐,竟與程祭酒家的浪蕩公子廝混在一處,還硬要冤枉你姐姐!自今日起禁足,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出門半步!”

“祖母,盈兒冤枉,盈兒也不知程公子是如何出現在相國寺,又何來證人一說?”

“是啊,母親,此事怪不得盈兒。”

蕭鴻不說情還好,這麼一說情,更加使得老夫人覺得蕭鴻一向更為寵愛蕭盈這個女兒,她一拍桌子,“阮兒的事,便是不由分說的定罪。換成了盈兒,你就說怪不得她。你這個當爹的,心眼兒都偏到胳肢窩去了。”

說罷,又狠狠瞪了蕭盈一眼,“還不回去!”

見老夫人動了真火,蕭盈這才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心道此番都是因為竹筠跳出來壞了自己的好事,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按說竹筠乃是顧氏派過去監視蕭阮的丫鬟,今日如何卻幫著蕭阮脫困?

難不成,竹筠竟然被蕭阮收買了去?

不止是蕭盈這樣作想,顧氏亦是如此,她雖然並未命令竹筠在此事上對蕭阮栽贓嫁禍,可竹筠也不該為蕭阮作證才是,如此一來,竟然使得老夫人下令將蕭盈禁足,這丫頭實在是該死。

“罷了,我也乏了,你們都先回去。”

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離去,蕭阮略有些疲憊地回到天香園,竹筠畢恭畢敬地遞來一杯熱茶,“小姐,請用茶。”

“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蕭阮眉眼含笑,似乎頗看重竹筠一般。

竹筠像是聽不懂蕭阮話中之意一般,將頭垂下,語氣恭謹道,“那床單的確是奴婢弄汙的,是奴婢連累了小姐,請小姐責罰。”

蕭阮不發一言地盯著竹筠,這個丫環比她想象中還要沉得住氣。隔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道,“連翹,去將我的紫金發簪取來賞給竹筠。”

“小姐,那紫金發簪十分貴重,又是小姐喜愛之物,如何……”連翹懵了懵。

“去吧。”

饒是竹筠再如何鎮定自若,在聽到紫金發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欣喜的神情來,沒有女子不愛美,更何況那支紫金發簪做工精美,乃是不可多得之物。

不多時,連翹便捧著玉匣出來,裏麵赫然放著一支巧奪天工的紫金發簪,蕭阮親手將發簪給竹筠戴了,“竹筠,這便是對你的打賞,日後忠心為我,我另有賞賜。”

“多謝小姐!”

竹筠謝了恩,這才離開房間,倒是連翹一臉的憤憤不平,“小姐,你明明知道竹筠是顧姨娘派來的內奸,此事保不準還是顧姨娘的意思,小姐如何就將那紫金發簪賞了去?”

“不過是些身外之物而已,雖說不能收買人心,可顧姨娘一向多疑,若顧姨娘見了那紫金發簪,會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