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那些貴女心中都恨毒了蕭盈。
蕭盈卻絲毫不覺,滿心以為這一次自己得了皇子青睞,比起蕭阮被靖南王妃看中還要有麵子!
這邊的春日宴進行的不尷不尬,同一時間,遠在前線的霍恂,心情難得不錯。
他一身戎裝,身姿挺拔地挑開一個攻上前來的士兵。
那士兵手段也不錯,一個翻身安全落在比武台上。
周圍有幾人看著官位稍高,正聚在一起看比武台上的情況。
“老大今天狀態不錯啊!”一個稍顯文弱的軍官摸著下巴思索。
“啥,這叫狀態不錯?”另一大漢,聲如撞鍾,甕聲甕氣地問。在他看來今天比武台上都沒有一個士兵被挑下去,怎麼就是狀態不錯?要知道以往,他家老大可是能將一批都打得鼻青臉腫。
文弱軍官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大漢的腦袋上,“笨蛋!那是因為老大那時候心情不好。”
大漢顯然也想到了當時慘痛的情景,囁嚅道,“那你知道老大到底因為什麼心情好?”
“我猜是有人給他寫了情書!”之前一直沒有插入兩人談話的一個小將,嘴中叼了一根野草,猥瑣的道。
大漢目瞪口呆,“啊?”
“今日有人給老大送了一份信,自從接了這封信。老大就一直神情,很蕩漾!”小將把頭湊到兩人之間,小聲的道。
文弱軍官擰眉,“應該不是吧!有誰會這麼想不開,看上老大那一臉凶相!”
“文耀,上來!”以霍恂的耳力,早就聽見了這幫家夥拿他打趣,本來還不想理會,誰知道越說越不靠譜。
文耀——也就是文弱軍官,頓時一臉的苦相,在另外兩人一臉“你保重”的目光下,視死如歸的上了比武台。
當然,下場十分慘烈。
“哎呦,你輕點!會不會上藥!”
霍恂聽著文耀的慘痛聲,這才心情愉快地回了營帳。
他的營帳是除了元帥外最好的一個,然而,內裏卻被他裝飾的十分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案、一架兵器和一張巨大的地圖。
此時,霍恂從枕頭下拿出那個從靖南王府傳回來的書信。
書信是靖南王妃寫的,裏麵說了已經將玉蟬給了蕭阮。想到靖南王妃字裏行間對玉蟬的描繪和對蕭阮的溫柔漂亮的描述,他臉色有點難看。
王妃一點也不守信用,竟然看了他的錦囊,一定還盯著蕭阮看了許久。
不開心。
也不知道她今日的春日宴參加的如何,有沒有被人欺負。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霍恂臉色慢慢染上了紅色,隻人有點黑,那紅色隻顯漏出了一點。
一時又想到不久後就能回京一趟,他這才小心的方好信箋,拿出兵書認真看進去。
前線發生了什麼,蕭阮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又一次低估了蕭盈的無恥。
才到蕭府,馬車還沒有挺穩,蕭盈就飛快的撲進了祖母的榮安堂。
連翹這一整天都沒有看到蕭阮,此時看到蕭盈這般,心中嘀咕,“小姐,我們也快去榮安堂給老夫人報個平安!老夫人應當已經在等著了。”
蕭阮“嗯”了一聲,有些疲乏地下了馬車。
哪知兩人還沒有走到榮安堂,就聽到一陣的哭訴聲,蕭阮心中一咯噔,有了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等兩人進了榮安堂,就聽到蕭盈聲音哀泣地道,“爹爹,女兒不活了!今日,女兒的臉都要丟光了!”
蕭阮忍著頭疼,“祖母,阮兒給您請安!”
“逆女,你還有臉回來!丟了蕭府的顏麵,今日定要請家法!”蕭鴻一見蕭阮,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更兼聽了蕭盈的告狀,更是對這個忤逆女恨急。
“夠了,這事兒阮兒還什麼都沒有說,你上來就喊打喊殺像什麼樣子!”老夫人神色不好,她更相信阮兒,但蕭盈的隻言片語卻讓老夫人眼皮狂跳。
“老夫人,這還有什麼可說的!這種事情難道我們盈兒還會撒謊不成,那麼多人都在,難道還有假嗎?我們蕭府這回可成了笑柄了!”顧氏可不管這些,她抱著蕭盈就是一陣哭天搶地。
老夫人一聽這話,心中也是一陣的不安,隻將目光看向蕭阮。
蕭阮也看向祖母,眼神中有自己都不知道的認真,“雖不知蕭盈說了什麼,但是今日阮兒若是沒有維護住蕭府的顏麵,祖母可會生阮兒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