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聽說你已經替你兒子相看好了媳婦兒?”
話一出口,霍鳴霍恂二人皆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們沒想到霍老爺子居然過問起霍恂的親事來。
霍鳴點點頭答道:“不錯,兒子屬意的便是那蕭家大小姐。”
話音剛落,韓國公就拿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砸在地上,大廳裏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你們是真不打算將我放在眼裏了是吧!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同我商量,難不成當我是死的嗎?”
霍鳴方才聽到父親提到霍恂的婚事,便知定是哪裏出了岔子。見他突然發怒,立刻便拉著霍恂跪下。
“父親息怒,親事是恂兒的老師陸太傅保的媒,還未來得及告訴父親。”
韓國公聽罷冷笑一聲,“陸太傅?你這是準備將他搬出來壓我?你以為有了陸家作靠山我就不敢動你們父子了?笑話,隻要我還在霍家一天,我就絕不同意這門親事。”
霍恂眸子一縮,正想開口,卻不料被父親摁住。
霍鳴朝著韓國公拜了拜,瞧著像是認錯,語氣卻是異常強硬:“這樁婚事是兒子和陸太傅共同商定的,那蕭家大小姐無論才貌性情皆是上乘,與恂兒很是般配。兒子並不覺得這門親事有哪裏不好。”
在韓國公眼裏,底下跪著的兩個人本就是逆子,如今竟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裏。他手有些哆嗦指著霍鳴,連聲音都比方才大了幾分。
“休想!你趕緊去蕭家把親事退了,否則你們父子都別想再在這個家待下去!”
霍恂根本未曾將這樣的威脅放在眼裏,聽了這話隻冷冷說道,“祖父當年不就是喊著要將我與父親趕出霍家麼,為著這個奪走了父親的世子位。如今,又想從我這裏奪走什麼?”
霍鳴聽了一驚,生怕兒子的這番話觸怒了韓國公,事實上韓國公差點就沒氣成個口鼻生歪,他手一揮,桃木製成的手杖就這麼砸在了霍恂頭上。
韓國公這是使了狠勁兒,眼瞧著霍恂腦袋上立馬紅腫了起來。依著霍恂的身手怎麼可能躲不過去,可他偏偏一動不動地受著,哼都沒哼個一聲。
“給我滾!”
霍恂不發一言,起身扶著父親離去。這個韓國公府於他而言早已不是家,早在當年大哥被二房害死後,這個家裏除了父親便隻剩仇人。
隔日,霍恂去了陸府,頭上傷尚未好全,並不想讓陸太傅擔心的他直接去了陸涵睿的院子。
“嘿我說霍將軍,你這是太長時間沒打仗閑的發慌自己將腦袋打成這樣,還是半夜起來撞著柱子撞的呢?”
一來陸涵睿就忍不住打趣說著,也不怨他,實在是霍恂頭上的這塊淤青太過明顯了。
“小傷,不必驚呼,我今日來找你是有要緊事兒。”
聽見是真有重要的事兒,陸涵睿也不敢怠慢了,正色側耳聽著。
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霍恂的聲音,陸涵睿不耐煩了,拍了拍桌子瞪著他。
“你倒是說啊,有什麼急事兒急成你這樣,話都說不出來。”
被這麼一逼問,霍恂的臉竟然微微紅了起來。
“我……我是想問問關於蕭姑娘的……”
陸涵睿可算明白了這塊木頭怎麼突然之間如此羞澀了,事關表妹,難怪他會臉紅。
忍住笑意道,“你想問些什麼,本公子看看是否要告訴於你。”
霍恂端起杯子灌了口茶水,微微蹙起了眉,“前段日子也不知是怎麼了,我送她什麼她都不收著,也不見我,這回她辦賞菊宴才好不容易才收了我兩盆菊花,你說說這是怎麼了。”
“你沒做什麼錯事兒惹著她了?”
這正是霍恂疑惑的地方,他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阮兒的事情啊,要說有……難不成是自己送的禮物不合她的心意?
瞧著霍恂麵色困惑地搖搖頭,陸涵睿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女人心啊好似那海底針,你這榆木腦袋要是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那可就是奇了怪了。”
霍恂被他一說更是心急了,原來自己果真是做了錯事兒惹了阮兒不開心,難怪她一直不肯收禮物。
“我這妹妹的脾氣我最是清楚,既然她沒同你撂狠話就說明你錯的還算輕,你隻需好生哄著便是了,我保證過不兩天你又可以見著阮兒了。”
霍恂聽完,麵上雖是沒有什麼表情,實則卻是連眼神都變柔了些許。“那……我該如何做?”
陸涵睿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對著霍恂耳語道出自己的計劃,
“這樣……便行了?”不是霍恂不相信他,隻是他這心裏實在沒底,自己誠心實意連送了幾天禮物都被退了回來,若非兩盆花是趁著宴上送過去的,隻怕也會落得個慘被退還的下場吧。所以,陸涵睿說的這個法子真的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