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鎮定下來,反口說道:“程公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可從來沒有通知過你啊?再說我怎麼知道,大小姐會被劫匪劫走的?”
“至於你怎麼知道大小姐會被劫走,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你還告訴我說,到時候劫匪就會撤退,讓我抱得美人歸。說不定劫匪就是你安排的呢。”程闊隻是隨口一說,卻幾乎讓顧氏啞口無言。
這幾乎已經定了顧氏的罪,顧氏當即大哭道:“冤枉!我可冤枉死了!”顧氏轉過頭跪倒在蕭鴻腳邊說道:“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呢,在家中我是姨娘的地位,我怎麼可能算計蕭阮呢?”
為了表現的更加傷心,顧氏可謂是大打感情牌。
“老爺,蕭阮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她的事我可沒少操心,我怎麼可能會讓劫匪去挾持她呢?更何況,她的清譽沒了,那連累的可是我們蕭家,我怎麼可能不顧全大局呢?”
說到這裏,她跳起來指著程闊,聲色荏苒:“程闊,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汙蔑於我,你覬覦大小姐的美色已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件事眾人皆知。說不定,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策劃的。”
程闊沒想到,這顧氏急了亂咬人,氣的大罵:“我是今早上才接到你的信兒,讓那個傳信的小廝找出來,就能證明我的清白。”
那傳信的小廝是顧氏的人,怎麼可能出來作證。顧氏笑了笑:“就算不是你,隻怕也跟你身邊的人脫不了幹係。還是說,你是被人屈打成招?”說這話的時候,顧氏有意無意的看了霍恂一眼。
怎麼這回顧氏的髒水又要潑到霍恂身上了?
霍恂還沒有開口說話,蕭阮立刻站出來,說道:“顧姨娘,你的意思是我派劫匪劫了自己,然後又讓霍恂打了程公子,讓他來指證你不成?”
“我可沒說。”顧氏擺出一副無賴的架勢,“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可不清楚,再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的,可有什麼證據?就單憑程公子的一麵之詞?”
說到此處,顧氏故意抬高了聲調,陰陽怪氣起來:“現在程公子可是跟你們在一起的,而且大家看看他臉上的傷,這可是被打的很慘呢!說不定,程公子就是被你們打服了,所以才跟你們一起串通起來,作偽證呢!”
蕭阮簡直要被氣笑了:“可真是賊喊捉賊,我問你,若非程公子受人指使,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個地方?這件事你敢發誓跟你一點關係都麼有嗎?”
氣氛劍拔弩張,顧氏知道若是跟他們爭辯,對自己不利。最好的方法就是胡攪蠻纏,隻要蕭鴻這個靠山站在她這邊,那麼就算蕭阮說破天,也動她不得。
想到這裏,顧氏抹了一把淚,一副心痛難當的樣子,哭著質問蕭阮:“大小姐,我對你是真心實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雖然你從來不把我當母親來看,但是我卻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女兒,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夥同外人,一起汙蔑我!”
說著,狠狠抽了一下,幾乎背過氣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傷心呢。
她指著蕭阮,斷斷續續的說:“我更不知道你為什麼總是朝我潑髒水,但是我可以指天發誓,我問心無愧,我絕對沒有做半點對你不利的事。”
這戲演的真是走心呢,她這個當事人都差點被感動了。
如今證據在前,顧氏竟然也能撇的這麼幹淨,蕭阮還真是低估了她的厚臉皮。
圓月高懸,蕭家卻燈火通明,蕭阮冷冷的,甚至是帶著點鄙夷的瞧著顧氏,語調平緩的問:“我與竹筠二人一起離開家,不久便遇到劫匪,這本來就十分蹊蹺,更何況那個地方也不算是人跡罕至,為何一路上並未碰到人,反而突然出現了一群劫匪?”
顧氏有些懵,結結巴巴道:“我,我怎麼知道。”
蕭阮也不再看她,而是看向了蕭鴻:“究竟是什麼人算準了我出去的時間?又是什麼人把整條路給封鎖了起來,好讓歹人有機可乘?程闊說是英雄救美,可為什麼不先去報官,也不通知蕭家?這一切的一切難道都是我一個人編排出來的嗎?”
她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如重錘砸在顧氏的心頭,她突然緊張起來,生怕蕭鴻會聽信了蕭阮的話。
蕭阮的眼神極為堅定,一字一句的說:“父親,如今人證俱在,若是你不相信,可以去報官。我想官府的人會查清楚的。”
蕭阮說得有理有據,邏輯清晰,蕭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