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恂此言一出,跟隨在老夫人後麵的人皆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然而未等他們反映,陸芍卻哭著從房裏跑了出來。
“祖母,剛才霍將軍意欲非禮與我,芍兒清白已失,還往祖母替孫女做主。”
陸芍幾步跑到老夫人跟前,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老夫人身側的蕭阮,立刻垂下眼睛,盡量讓對方看見自己淩亂的衣裙。
剛才在和霍恂拉扯的時候,陸芍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扯開,從領口處可以看見她瑩白泛紅的身體。
跟在陸老夫人身邊的都是女眷,除了陸蘅與蕭阮,便是阮幼珍院裏來的女眷。
通常情況下,這種事情通常都是女方吃虧,眾人瞧見陸芍梨花帶雨,泫然欲泣的模樣,難免會下意識的相信陸芍。
但就在此時,一道夾雜著冷意的斥責聲忽然響起。
“無恥!”
霍恂未料阮幼珍會這般說話,生怕蕭阮會不相信自己,立刻走到老婦人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身側的蕭阮。
“陸老夫人,我與蕭阮已經有了婚約,自是不會再把其他人看在眼裏。貴府小姐的衣服都是她自己解開,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若不是因為蕭阮就在這裏站著,霍恂才不會解釋那麼多,想到自己昂才聞到的異香,霍恂的眼睛裏劃過一抹諷刺
“我今天實在是被人騙到這裏,您若是不相信,讓大夫進房間一看即知。”
霍恂注意到那迷香,立刻便用內力,立刻便屏住呼吸,匆匆離開,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吸入太多。
此時他神情凝重,言辭肯定,堅毅的臉上滿是正氣,確實不像是輕易被美色,拈花惹草之人。
一時間,不明事裏的眾人見兩個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皆是好奇的將兩人來回打量,甚至有些人的目光也分到了蕭阮的臉上。
而蕭阮的臉上確實沒有半點異樣,隻是溫順的立在老夫人身後,似乎對對眼前這一切沒有太多在意。
“祖母,孫女的清白已經被霍將軍給占了,他卻死活不認,以後孫女還怎麼嫁人!”
陸芍瞧見似乎當真沒有人相信自己的話,眼睛裏劃過一道狠色,更是緊緊抱著陸老夫人哭訴。
“陸芍你少在那裏裝可憐,你以為剛才我們大家都沒有看到嗎?霍將軍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你自己厚著臉皮去蹭人家!”
陸蘅心裏藏不住事,一聽到陸芍的話便一肚子怒火。
這個女人一肚子詭計,分明就是一個禍害!
今天是陸涵睿的生辰,前來的客人不多,但也不少。
陸芍不顧陸家的名聲,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樣貴不顧身份的話,實在是故意抹黑陸家的名聲。
“祖母,霍將軍已經與阮妹妹有了婚約,芍兒卻對霍將軍這麼拉拉扯扯實在有些不太雅觀,依著孫媳的想法,不如就按霍將軍的意思,讓府上的大夫過來看看吧。”
阮幼珍從一開始便注意到陸芍臉色有些不對,聽得霍恂說請答複檢查的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隻是今天霍恂的態度的十分強硬,這種事情又被外人看見,如果不弄清楚,給一個明確的結果,無論是對陸家還是還是對陸芍的名聲都有影響。
更何況……
阮幼珍朝一直默不作聲的蕭阮身上看了一眼,決意查清楚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與阮幼珍想的如出一轍,陸老夫人沉沉的目光從陸芍身上掃過,見周圍之人都在等著她的處理,立刻叫人去請大夫過來。
“霍將軍,這裏是供女眷休息的地方,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小廝很快請來大夫,眾人進了房間,發現房間裏並沒有什麼異樣,陸老夫人立刻向霍恂詢問。
“回老夫人,實不相瞞,我是得了蘅小姐的信才來這此。”
霍恂並無隱瞞,看了一樣滿臉震驚的陸蘅,將今天收到的字條交給他看。
“這不是我寫的,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這樣的東西。”
陸蘅萬萬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還能牽連到她,慌忙湊上前將字條看了一遍,瞬間明白有人假借自己之手把霍恂引到這裏。
老夫人見這裏麵果然處處帶著蹊蹺,壓下眸光裏的怒意,將視線投向陸芍。
“芍兒,你又是因為什麼來的?”
陸芍方才已經吸入了房間不少迷藥,一張臉像是喝醉了一樣變得帶著酡紅之色。
陸老夫人把她的神態看在眼睛裏,心裏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芍兒……是……是蕭阮約我到這裏來的!”
陸芍忍著口幹舌燥,下意識的開口,隻可惜她話音剛落,便得到了陸蘅的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