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房錢氏的房裏,霍怡萱正憤憤不平的抱怨。
“娘!你和哥哥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任由那個賤人欺負到我頭上!”
霍淵被點到名字,抬起頭:“我看你喜歡那枚玉簪,好心幫您收下,如何不是幫你?”
“我……我才不喜歡她送我的東西!”
霍怡萱臉上一紅,隨即惱羞成怒:“哥哥當時沒有聽到那麼賤人是怎麼和我說話的嗎?有這麼送人禮物的嗎?”
“今天的事我看到了,蕭阮作為新嫁婦送你禮物沒有什麼錯處,是你挑剔說玉簪不好,怎麼能怪到她的身上。”
霍淵皺了皺眉,想起剛才蕭阮竟然向霍怡萱收回禮物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嘴角忽然就勾了起來。
霍怡萱萬萬想不到霍淵沒有安慰自己還幫著蕭阮那個賤人說話,愣了一下,頓時大怒:“哥哥!你,怎麼能和幫著那個賤人說話!”
霍淵眼前正出現了蕭阮的音容笑貌,忽然聽到霍怡萱的質問,嘴角立刻收緊。
“我沒有幫任何人,說的也是事實。”
語罷,見霍怡萱還有不滿,霍恂一點都不想和霍怡萱爭辯,索性起身與錢氏道別。
“娘!哥哥今天是怎麼了!他怎麼幫著一個外人說起話了,簡直是氣死我了!”霍怡萱眼見霍淵就這麼離開,立刻撲到錢氏懷裏訴苦。
“你這丫頭,今天是那蕭阮的進門第一天,你沒看你祖父都沒有太多刁難她,你出什麼頭?你想要治她,以後多的是機會何必非要挑剔她給你的見麵禮?”
錢氏對霍怡萱直來直往的性格極是無奈,今晨千叮萬囑一定要讓她對蕭阮客氣一點。
如今倒好,她貴重的見麵禮已經送出去,還沒有把那個女人拉攏到自己的身邊,霍怡萱就和她當場嗆起來,她的一番籌謀怕是要付之東流。
心間頗有些不平,錢氏不覺得鬆開霍怡萱:“讓娘瞧瞧她送你的究竟是什麼成色的簪子。”
連著被霍淵和錢氏指責,霍怡萱也不好再覺得自己沒錯,隻得收了憤怒叫丫鬟把玉簪拿過來。
“這玉簪雖不是個稀罕物,但出自許氏珠寶,倒也不失體麵,他們家的東西又不帶重樣的,你若是喜歡留著便是。”
錢氏轉動玉簪在其簪身上看見刻有許家珠寶的標誌,不覺點了點頭。
但見自己女兒麵有鬱結悶悶不樂,這才又忍不住相勸:“我看這個蕭阮也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以後你莫要主動招惹她,有娘在定會幫您出氣便是。”
“娘,你說話可要算數,女兒就等你幫我出氣了!”
聞言,霍怡萱臉上這才露出喜意,親親熱熱挽起錢氏的胳膊撒嬌。
國公夫人性子軟綿,似是見眾人都沒有請安的意思,便索性免了每日的請安,除非重要日子才象征性的意思一下。
翌日上午,蕭阮起床收拾停當叫人和府上的幾位長輩通傳了一下,便跟著霍恂一起進宮叩謝皇恩。
兩人成婚當日,皇上還特意命太監送過去一份賀禮,極大的給了他們二人榮耀,霍恂與蕭阮對皇上充滿了感激。
皇帝當初給同意賜婚也是為了阻止趙衍迎娶蕭阮,是以看見他們兩人前來謝恩亦頗為高興,特賜給他們一壇禦酒。
“皇上將這酒賜給我們,莫不是知你喜好喝酒?”
從昭陽殿出來,蕭阮與霍恂原路返回,見身後太監跟抱著一壇未開封的酒跟在身後,她不覺湊近了霍恂,低聲開著玩笑。
“你倒是會想,怎就不覺得是這是皇上在祝福我們長長久久?”
除了抱著酒的小太監,四周並未見到其他人,霍恂轉過頭,忍不住去刮蕭阮的鼻尖。
蕭阮悲歎親昵的動作弄得臉上一陣羞紅,十分擔心被其他人看到,就在此時,對麵假山處忽然響起一道女音。
“殿下,咱們一會兒可是要去見……”
蕭阮與霍恂見此,對視了一樣,正要尋了另一條路離開,假山處人影一晃,蕭盈竟和趙衍同時出現在兩人眼前。
“見過淮王。”
方才霍恂聽到對麵傳來熟悉的聲音,便意識到假山後麵的人蕭盈和趙衍,眼見此時已經撞麵,霍恂眸光一閃,帶著蕭阮向趙衍行禮。
趙衍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掃過,發現蕭阮的發髻已經梳成婦人發髻,眼神一緊,再看向霍恂時眼睛裏立時帶上了冷意。
緊緊握了一下拳頭,趙衍嘴角輕扯:“恭喜霍將軍抱得美人歸啊。”
“多謝殿下。”
霍恂不動聲色的衝趙衍拱了拱手,似乎沒有注意到趙衍眼底的異色,隨即帶著蕭阮側身,給他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