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並沒有告知下人自己是什麼人,對方卻一下子猜出自己的身份,這就叫她有些驚訝了。
“眾人都到北薑公主來我大晉和親,而您又穿著北薑公主的衣服,與我大晉的服裝截然不同。想來隻要不是眼睛有問題,都能猜到公主的身份。”
蕭阮說著便讓人把北薑公主請到座椅上坐下,同時又忍不住讚了一聲:“聽聞公主素來被稱為馬背上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是明豔動人,天下無雙!”
“你倒很會說話。”
聽得蕭阮的讚美,北江公主輕輕抬起下巴。瞥了一眼蕭阮這才在另一側的座椅上坐下。隨即不等說話,輕輕地彈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露出居高臨下的神情。
“你既然在我身邊已經覺得自慚形穢,便自去霍將軍跟前請求和離,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大膽!你竟然敢如此和我家夫人說話!”
任是誰都沒有想到端木瑤竟然會說出這種話,身後的厲雲和連翹皆是大驚,齊齊站出來,露出了防備之色。
“你們南晉的女人也隻有這點能耐了。”
端木瑤瞧見兩個小丫鬟替蕭阮出頭,眼睛裏不覺露出一抹嘲諷,從鼻孔哼了一聲,不屑的開口。
“你羞辱我家夫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連翹氣惱,立刻叫人要把端木搖趕出去。
眼見外麵有侍衛和丫鬟衝進來,端木瑤嘴角一勾,立刻站了起來。
她不屑的瞧了一眼蕭阮,手撫上腰間,手臂一伸竟從腰間抽出一根銀白色的長鞭。
日光照耀下,那長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似乎還帶著某種寒氣。
“你們倒是來教訓我啊?我也好讓我見識見識你們夫人的陰狠。”
端木瑤一臉笑意的看著蕭阮,隨著她手臂的甩動,那根銀鞭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房內那些小丫鬟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麵,一時之間竟全都愣住。
而就在這時,隻見一道黑影一閃,端木搖還未反應過來,手裏的長鞭竟被人奪了過去。
“你是何人!竟然敢從本公主手裏奪走長鞭!”
對於北薑國的勇士來說,手裏的武器被人奪走是一個極大的侮辱。
從來還沒有受到這般羞辱的端木瑤,發現自己手裏竟然沒有了長鞭。一時之間氣惱無比,憤憤的朝著黑影看過去,這才發現竟是站在蕭阮後麵的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
那女子神情比蕭阮更加冷漠,透露著一股寒氣,光陰冷的看著她,倒像是一個冰刃一樣目。
端木瑤輕咬著嘴唇,立刻朝坐在那裏悠閑喝茶的蕭阮投去憤怒的目光:“這便是你們南晉的待客之道嗎?”
“對待充滿善意的貴客,我們自然是熱情對待。但對於拿著長鞭上門挑釁的人,我們自然也有其他方式對待。”
聽得端木瑤瑤憤怒的聲音,蕭阮將手裏的茶碗輕輕放下,這才抬起頭,別有深意的道:“所以,公主你何必生氣?我們也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果然是個惡毒的女人!”
端木瑤被蕭阮這麼一番搶白,眼睛裏升起一抹怒氣。
蕭盈已經與她說過蕭阮這個女人膽子極大,如今看來,果真如此。她竟然連自己的身份都不在乎,想來平日裏對其他人也是苛刻的很!
深吸了一口氣,緊盯著蕭阮的眼睛自阿馳發出一聲冷哼:“我可是北薑國的公主,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難道就不怕被殺頭嗎?”
蕭阮輕輕揮手,讓房內的其他下人離開,這才輕聲道:“公主,你要我和霍將軍和離,難道是想要嫁給霍將軍嗎?”
“那是當然,我對霍將軍仰慕已久。這一次和親也是衝著他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才不配做霍將軍的夫人,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免得我對你不客氣。”
“公主要對何人不客氣!”
端木瑤聲音剛落,忽然傳來一道雄渾厚重的聲音。她詫異的轉過頭,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霍恂竟然出現在房門口。
“霍將軍!原來你在府上?我還以為你並不在呢!”
端木瑤眼睛一亮,立刻衝到霍恂麵前,眼睛閃閃發亮,似乎是看見了什麼寶藏一樣。說話間,便抬手挽住霍恂的胳膊,極是親昵。
蕭阮見此,目光一閃,嘴邊的笑意卻是又深了幾分。
“公主,請自重!”
霍恂注意到蕭阮的表情,眼神一凝,立刻將端木瑤甩開,聲音也不覺變得陰沉。
他方才耳邊雖聽到聽到小丫鬟說有什麼人要來找蕭阮,但因心間一片煩惱,便也沒什麼反應。但而後靜下心來,不見身旁的蕭阮,心中頗為好奇是何人尋她,便馬上跟了過來。
想不到,一走近便聽到端木瑤站在這大廳中拿著長鞭對蕭阮語出威脅。
“阮兒,你可有事,她可有傷到你?”
霍恂一臉憂思地將蕭阮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她似乎確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霍恂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向一側的端木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