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高道長被人揭穿,錢氏計劃失敗,蕭阮也已經重新恢複了名譽,再沒有人逼迫她打掉孩子。
趙衍多少會覺得有些惋惜,卻也未覺得不能接受。
而現在,霍怡萱暗中想要對付蕭阮,自然不敢把他帶走蕭阮的事情輕易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旁人隻看見他奪了霍怡萱的馬車,根本不會知道馬車裏麵還藏著蕭阮。
之後便是霍恂與靖南王調查也隻會查到霍怡萱的頭上,隻要他安排好一切,並且絕口不提見過蕭阮,誰也拿他沒辦法。
想到這裏,趙衍不覺將視線投向了蕭阮的小腹。
算起來蕭阮此時已經有了四個月多的身孕,若是能將她肚裏霍恂的孩子打掉,從今往後,蕭阮便隻能是他的女人。
趙衍的目光太過專注,蕭阮瞬間便看懂了他的心思,心中大駭:“我絕不會住在這裏,你立刻把我放了!”
語罷,蕭阮瞧見一個空隙便急急跳下床,企圖離開。
“放了你?難道你要讓我把心愛的女人拱手送給別人嗎?”
蕭阮剛剛爬到床邊,趙衍手一伸便將她摟進了懷裏。
懷裏的女人身材嬌小,如同受驚了的小鹿一樣滿臉驚慌,引得趙衍麵上劃過一抹憐惜,
對著她花瓣一樣的嘴唇,他眼睛裏瞬間多了幽暗之色,手臂忽然一緊俯身朝她嘴唇吻去。
“你……你放開我!”
然而,就在趙衍的即將吻上蕭阮時,眼前一花竟被一堆粉末迷住了眼。
眼睛裏一片火辣,趙衍立刻鬆開蕭阮去揉眼睛:“你對本王做了什麼?”
趙衍臉上全都是白色的粉末,蕭阮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強作鎮定:“這是林神醫給我的毒藥。若是你想要解藥,就把我放了,否則一個時辰後,你必然會七竅流血而死!”
“你!”
趙衍立刻抬起頭,麵上盡是難以置信:“阮兒,我從看見你便對你有了好感,幾次三番求娶你嫁給我。本王對你可謂是情深意重,可你卻這般狠心對我,究竟是為何!”
蕭阮喘了一口氣,見趙衍似乎已經被自己嚇住,強壓下心裏的緊張:“臣婦出身低微,如何能配得上淮王殿下?還望殿下盡快將我放了,以後莫要再提此事。”
“出身低微?”
趙衍緩緩將臉上的粉抹抹去,聲音裏忽然便帶上了濃濃的諷刺。
事實上,從他看見蕭阮的第一眼起,他便敏銳覺察到這個女人對他懷有一種敵意。
這也是他對蕭阮格外感興趣的原因之一。
隻是,他左思右想怎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得罪了蕭阮,竟讓她如此厭惡自己。
想他身為堂堂淮王殿下,這世上除了蕭阮怕是再沒有其他人敢拒絕他。
“淮王殿下你若是再不把我放了,等你藥效發作性命不保,那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蕭阮沒有心思同趙衍說廢話,再度要求對方把自己放了,而這時趙衍臉上和眼睛裏被粉末撒到的地方忽然變得奇癢無比。
“性命不保?你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這不過是癢癢粉……該死!你等著!本王絕不會把放了你!”
趙衍強忍住想要伸手撓臉的動作,可臉上和眼裏那股奇癢的感覺實在讓他難以忍受,積極在臉上抓了一把,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蕭阮,匆匆離開。
“你們給我好好看著她,若是讓她逃了,我拿你們人頭是問!”
房門猛然被人關上,蕭阮還能清晰聽到趙衍怒喝下人的聲音。
停下想要追出去的腳步,蕭阮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頓時變得無比焦灼。
誠如趙衍所言,她方才撒在他臉上那確實是幾天前特意向林神醫討來的癢癢粉,並不能讓趙衍噴血而死。
今日在靖南王府,她察覺到帶自己去找陸恒的丫鬟有問題。本想在緊急情況下,把腰間的這包防身之用的癢癢藥用在那丫鬟身上,卻未想最後竟然用到了趙衍身上。
如今落到趙衍的手裏,她又該如何逃出去?
蕭阮心知從門口出不去,立刻走到窗前,想要趁著趙衍這會兒不在,趕緊跳窗逃走。
然而用盡全身力氣,也未曾將窗戶推開半點空隙。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窗戶,見上麵竟然還帶著幾個鐵釘,這才意識到房內的窗戶都已經被人緊緊關死,那趙衍早已做好了把她軟禁在這裏的準備。
頹然坐回椅子上,蕭阮心間一片著急。
按照方才趙衍話語裏的意思,他不僅把自己關在這裏,還要把她肚裏的孩子打掉。
如今,她他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如何給霍恂傳遞消息,讓對方前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