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門外看守的侍衛輕易找到自己,蕭阮故意將房門反閂。先從不易讓人察覺的裏間點火,等火勢蔓延起來,這才又把外間的火門窗也點著,自己則躲在較為安全的西間房內。
她隻想著放火引起或尋得注意,卻錯估了火勢蔓延的速度。門外的侍衛以為她在火勢最大的東間廂房,前去相相救,蕭阮想要趁機從裏麵逃出來的時候,卻發現火勢已經將出口完全封死。
若非霍恂冒著性命危險及時趕到,把他救出來,說不得她還真的會自己燒死自己。
“你……”
對著蕭阮有些劫後餘生的神情,霍恂眸光裏盡是濃濃的心疼,久久說不出半句話。
“以後你再不可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我找到你,把你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霍恂聲音裏帶著責備,蕭阮知道對方其實是在心疼自己,當即將頭貼在他的胸口,如同小雞啄米一樣,極為順從的點頭。
“你放心,這種危險的事情我絕不會再做了!而且我也相信有你在,以後我也絕不會再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
“我發誓!”
聞言,霍恂攬著蕭阮身體的手越發收緊,黑亮的眸光裏盡是堅定。
身邊之人的胸膛寬廣堅硬,聽得對方胸腔裏傳來的堅定有力的心跳聲。蕭阮將手覆上小腹,心間一片安定的同時又暗暗發誓,待她找出那個想要害她那人,絕不會輕易放過。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雞鳴聲傳來,霍恂忽然想起一事,眼神瞬間變得犀利。
“趙衍可有說他是從何人手裏把你救了出來?”
蕭阮此時已經有了困意,聽得霍恂的話,抬手揉了揉眼睛。瞬間恢複了幾絲清明,細細回憶一番,不覺搖了搖頭。
“他隻說救了我,卻並沒有說是從什麼人手裏救了我。我當時以為他在騙我,也未曾細細詢問。”
聞言,霍恂的眼眸裏忽然暗了幾分。
且不說趙衍究竟知不知道綁架蕭阮的人是誰,單說趙衍此人心思詭辯,倘若他當真不肯說,期間必然會有什麼聯係。
如此看來,恐怕當真要從靖南王府入手,好好得調查一番了。
霍恂皺著眉頭一片思慮,待聽到一陣又一陣公雞的打鳴,這才注意到身邊的蕭阮已經靠在他懷裏睡著。
小心翼翼的把蕭阮身子放平,霍恂起身吹滅蠟燭,立刻離開房間。
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東方的天空已經泛白,新的一天已經不打招呼的降臨。
“侯府可有消息傳來?將軍夫人可有找到?”
厲岩帶著霍恂的口訊來到靖南王府,剛剛走到往房門口便聽到裏麵傳來一片焦急的詢問聲。
“王爺,王妃。我家將軍昨夜已經把夫人救了回來,特意讓屬下來這裏向您回報。”
厲岩聽得的聲音立刻加快了腳步,一進房門便將把蕭阮已經被找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厲岩是霍恂的貼身侍衛,靖南王夫婦二人一聽此話,齊齊鬆了一口氣,心裏懸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你家夫人昨日究竟去了何處,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蕭阮在靖南王府失蹤,朱茜一直擔心不已。總覺得蕭阮一定發生了什麼意外,此時見到厲岩立刻站起身,向他細細詢問蕭阮的去處。
“回王妃,我家夫人昨日被人綁架,又險些被火燒死。林神醫說夫人動了胎氣,如今正在府上臥床休息。”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霍將軍現在何處?”
驀然聽得此話,朱茜驚叫出聲,靖南王也頓時變了臉色。
“回王妃,將軍已經入宮向皇上回稟此事。厲言也正是奉了將軍之令前來請求王妃與王爺能夠出手相助,細細調查夫人被綁架的凶手。”
朱茜與靖南王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道:“你家夫人在我府上出事,我們自然應當好好配合。你家將軍想要我們做什麼事,盡管說出來,隻要我們能夠做到一定盡力相幫!”
聞言,厲岩對兩人抱了一拳這次才懷裏掏出一封霍恂的親筆信。
靖南王接過信封,將裏麵的內容速度極快的看了一遍,嘴唇立刻緊緊的抿在一起,滿臉凝重。
朱茜見此,心裏一驚,慌忙接過靖南王府手裏的信紙,待看完之後眸光瞬間凝起。
“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將軍,待我揪出府上內鬼定會立刻送到侯府交由他處置。”
韓國公府花園裏,霍怡萱正坐在秋千架上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