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兒,你聽我解釋!”
霍恂見此,心裏一急,慌忙追上去。
“侯爺這個時候不是應當去安撫你那個未婚妻嗎?怎麼跑到我這裏看冷臉?”
身邊的床榻微微陷下去一個坑,蕭阮這才看見瞥了一眼身邊的男子,出言嘲諷。
“阮兒,卿卿是家裏出了狀況,前來投奔與我的,我不可能將她拒之門外,你說是不是?”
“你不能將她拒之門外,所以便讓她進府做你的未婚妻,這是要將她娶進門嗎?”
詫異的聽著蕭阮的話,霍恂頓時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這怎麼可能?我什麼時候也沒有說過她是我的未婚妻啊!阮兒你不要吃醋了,你要相信我,我已經讓人把她帶走了。”
蕭阮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正要出言嘲諷,突然聽得他說已經把人帶走,不覺神情一怔。
“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沒能提前告訴你,卿卿是我的表妹,我們兩個人幼時也算親密。兩個月前,我收到她父親寄來的一封書信,說是他得了重病,已經無藥可救。說他唯一擔心的便是自己死後女兒無依無靠,讓卿卿來尋我,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把身邊之人的話聽完,蕭阮抬起眼睛將霍恂細細打量了一番,足足過了半響才道:“你把人安排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一早便在城裏給她買了一處院子,你若是想要去看看,我隨時都可以帶你過去看。”
“那未婚妻呢,你怎麼解釋?”
瞧出蕭阮態度緩和,霍恂連忙把蕭阮攬在懷裏保證,見對方沒有抗拒,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就在此時,蕭阮卻突然收回手,斜了他一眼。
“好阮兒,根本就沒有未婚妻,那真的是她隨口一說,你要相信你的相公啊!”
到了此時,霍恂麵上終於露出無奈之色。
他確實與兩個月之前到了蘇卿卿父親的來信。
蘇卿卿的母親與霍恂的生母是姐妹,蘇卿卿幼時常被帶著來韓國公府,與霍恂的關係也比較親近。隻是後來蘇卿卿的父親被貶,革去官職去了滄州經商,一別便是十多年。
這些年間他們極少聯係,想不到此次再聯係,竟然就成了托孤。
霍恂與霍鳴感慨蘇卿卿的遭遇,便答應收留蘇卿卿,隻是礙於禮法便決定將其另外與她安置一個院子。供她生活,卻不想竟然會冒充自己未婚妻的名頭在侯府門口大呼小叫。
更沒有想到的是,十多年未見,這個表妹竟然生成了這種滿口謊話,飛揚跋扈的性格。
“那好,我這一次便相信你。”
知道了蘇卿卿的來曆,又得知蘇卿卿已經被安排到其他的地方,蕭阮也不好再與霍恂置氣,隻是再想起陸涵睿告訴自己的事情時,不覺又繼續保持嚴肅的神情。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你定要和我說實話。”
“隻要阮兒你不與我生氣,問我什麼都可以。”
蕭阮非常想要繼續幾日前的話題好好問問他究竟有什麼事情落在趙衍手裏,但卻又十分清楚,這人不想告訴自己的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撬不開他的嘴。
左思右想之後,蕭阮終是將今日陸涵睿告訴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初皇後娘娘知道他們之間又怎麼會突然不和?”
霍恂自然沒有料到蕭阮會問起此事,愣了片刻立即道:“關於娘親的事情我還確實不知為什麼,倒是你怎麼會突然對這些感興趣了?”
隨著霍恂聲音落下,兩人之間方才還親昵的氣氛瞬間變得不一樣,蕭阮看著霍恂的眼睛,緩緩直起身子,從他懷裏出來。
“沒什麼,就是突然有些好奇而已。”
語罷,蕭阮抬手捂著額頭,麵上戴著倦容:“相公,我這會兒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兒,你去忙你的吧。”
蕭阮說著便和衣躺下,再沒有看霍恂一眼。
霍恂如何看不出蕭阮的疏離,但他卻也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床上的蕭阮已經閉上眼睛,光潔的額頭上,有一縷青絲遮映,越發顯得皮膚經營白皙。
似乎注意到霍恂注視的目光,蕭阮翻了個身,將麵朝向床裏側,頓時將霍恂的視線隔絕在腦後。
見此,霍恂暗歎一聲,對著蕭阮的後腦勺看了片刻,終是離開了房間。
熟悉的腳步聲雨來越遠,房門關合的輕微響動聲,蕭阮忽然睜開眼睛。
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出神的看著眼前床褥上的富貴花開圖,蕭阮深吸了一口氣終是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