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
厲岩看了一眼信封,心間越發疑惑,但霍恂卻並沒有與他解釋,而是給了他比了一個隻有兩人明白的手勢。
“王爺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一瞬間,厲岩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立刻領命而去,而霍恂眸光閃動了幾下,又一次將視線投向了手邊的那封書信。
信裏麵蕭阮說她早已根據京中的變化猜出他和太子之間有什麼計劃,要他不必擔心自己,隻管大膽去做。
這封信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霍恂焦躁的內心瞬間平靜下來,
自他看到趙衍身上的玉佩之後,一直擔心自己會如厲岩說的那樣失去蕭阮,但如今想來這分明是蕭阮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故意配合。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發出剛才的感慨。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阮兒,你隻管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失望!”
將信裏麵的內容再次通讀一遍,霍恂緊緊捏著書信,眸光越發堅定,
晉國西部邊境一片荒蕪之地,地廣人稀。但窮山惡水出刁民,尤其是到了每年春季,西羅夷人頻頻來犯,一直都是皇帝最頭疼的問題。
“皇上,此次西羅首領來勢洶洶,已經占領韶光,安定兩個關口,我們若是在想不出退敵之策,恐怕他們將會長驅直入,直接攻入我大晉都城啊!”
朝堂上負責鎮守邊疆的王大人一派憂心忡忡,而他聲音剛落禮部的趙大人便立刻跳出來反駁。
“王大人勿要危言聳聽,那西羅夷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即便攻占兩個關口,那又如何?我大晉兵強馬壯國力昌盛,難道還但係區區幾個毛賊不成?”
“趙大人說的極是,王大人此言可是在長他人誌氣,滅我國之威風啊!”
隨著趙大人聲音落下,又有其他人陸續應和,立時把那名王大人氣得臉色漲紅:“你們這些人生活在安穩富饒之地,沒有見識過西羅人的凶殘暴虐,自是不知他們的厲害,倘若趙大人真有辦法想出退敵之計,我王某便信你一次!”
“你……”
被王大人一頓搶白,趙大人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
他不過是禮部一個傳達聖意的官員,從未接觸過行兵打仗,自是提不出什麼能夠退兵的法子。
但見皇帝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不覺低下頭將眼睛悄悄瞄向前列的太子。
這位趙大人是太子的手下,皇帝因著邊疆之事心煩意亂,聽他在大殿上與王大人爭論半響,卻沒有半個方法,心間平增一股怒氣,順著他求助的目光看向太子。
“太子,你若是有了什麼退敵妙計趕緊說出來,不要再讓手下的人故弄玄虛!”
太子被點到名字,當即露出了惶恐之色,餘光憤惱的看了一眼趙大人,連忙向皇帝告罪:“還請父皇原諒,兒臣還沒有想出好的退敵之計。”
“你們不是說我我朝兵強馬壯,英才輩出嗎?怎麼連一個退敵之策都想不出來,朕要你們還有何用!”
聞言,皇帝立刻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冷哼,身上散發出的怒意更是讓整個大殿的官員全都渾身一顫,那位趙大人更是雙股顫顫直接癱坐在地上。
“父皇,兒臣倒是有個主意。”
一派寂靜裏,淮王趙衍突然從隊列裏站了出來,皇帝麵上閃過一抹詫異當即道:“衍兒有什麼計謀快快說與朕聽。”
“父皇,那西羅人地處偏遠之境,年年春季來犯我大晉,必是想要從我們這裏掠奪糧食作為種子。隻要我們先放出有運糧車隊前往韶光的消息,再事先設下埋伏,必然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皇帝愣了片刻,忽然發出一串大笑:“淮王想出來的這個計謀果然是妙極!西羅人的糧食連吃都不夠,來犯我國可不就是為了糧食。”
皇帝此言一出,群臣亦紛紛叫好,趙衍得意的看了一眼太子,又向皇帝大聲道:“父皇,如王王大人所說,那西羅人凶殘粗暴,正麵交鋒之時尋常將士恐不是他們的對手,兒臣以為,能夠與之對敵者隻有定國候霍將軍一人。”
聞玄歌而知雅意,霍恂立刻上前向皇帝請命:“皇上臣願按照淮王的計策出兵西羅,若不能把西羅人趕出我大晉,臣願以死謝罪。”
霍恂軍令狀一出,皇帝麵上的笑容更濃,當即授命他為神武大將軍,於次日派兵出征西羅。
霍恂領兵前去西疆,不過三日,韶光關便傳回消息,說霍恂大敗西羅首領,不僅將其趕出邊境,還強迫對方簽訂了年年上貢與大晉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