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什麼人……”
小道士被門外圍堵的官兵嚇了一跳,聲音都有些哆嗦,嘴裏的話還沒有問出來,便有人將他推倒一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官兵湧進去。
“把所有的道士都給我找出來!每個人都要仔細檢查!”
擔心趙衍他們扮作道士,霍恂一聲令下,所有的侍衛便一湧而進直接進去抓人。
一炷香後,整個道觀裏的人便都被帶到了院中的空地上。
大晉朝盛行佛教,道教已經式微。這個淩雲觀裏總共也不過二十多名道士,此時全都驚慌不已的站在院裏不不敢吱聲。
領頭的侍衛麵有凝色的向霍恂走過來:“將軍道觀裏所有的道士都已經帶過來了,但是並沒有異常。”
聞言,霍恂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不甘心的走上前,霍恂正要將這些穿著道袍,戴著道帽的道士再檢查一番,後院忽然跑出來一人大聲疾呼道:“將軍,他們從後門跑了!”
“追!”
霍恂心間一緊,當即撇下道觀的眾人,慌忙趕往後院。
“他們一行隻有十多人,有一人身上穿的正是淮王的衣服!”
後門口的侍衛看見霍恂趕過來,慌忙對霍恂指著山頂處他們逃跑的方向,霍恂鋒利的眼睛掃過圍堵的士兵,顧不上責罵便飛身追上去。
“趙衍,你已經跑不掉了,隻要你肯跟我回去,我必會向皇上帶你求情!”
霍恂一路朝趙衍追過去,不多時便看見了趙衍的身影遠遠朝他們喊了一聲,霍恂腳下一用力,飛身追上去。
趙衍速度飛快,身邊又有人護著他,霍恂一行人追了許久,將他攔下的時候,竟已經到了眼山頂處。
“霍恂,本王對你不薄,可你卻在關鍵時候置本王與死地,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
趙衍被霍恂的人前後夾擊,麵上卻沒有半點懼意。
“你設計陷害我父逼迫我為你做事,又大逆不道起兵造反,我堂堂定國大將軍,又豈能與你同流合汙!”
霍恂冷然的目光掃過趙衍一行人,突然發現他們其中並沒有蕭阮的身影,心間頓時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當即衝著趙衍怒吼:“你把阮兒怎麼樣了!”
“你居然還有臉找我要蕭阮?”
趙衍將他臉上的焦急看在眼裏,喉間發出一聲冷哼:“我告訴你,蕭阮已經被本王殺了,你若是想要尋她便去找這山間的老虎要吧!”
“你!”
霍恂聽得這話,眼睛裏頓時迸發出凶狠的暴怒,一雙拳頭被他握的咯吱作響,再也忍不住心間怒氣,拔出身上的長劍便朝趙衍攻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竟突然冒出一一群提著長刀的黑衣人,哪些黑衣人一看見霍恂的人便支起手中弓箭。
這場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霍恂還未反應過來,跟隨他一同出來追擊趙衍的侍衛便紛紛中箭倒下。
不過須臾,他所帶來的百名侍衛便已經隻剩下寥寥十多人,便是他的手臂也中了一支利箭。鮮紅色的血液流出,瞬間便將他湛藍色的衣袍打濕,空氣裏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味。
看著地上滿滿的屍體,霍恂便是再愚笨,也明白自己是中了中了趙衍事先設下的陷阱。
“霍將軍,你不是要把我抓住嗎?本王告訴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趙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憐憫的朝霍恂看去,眼睛裏竟是嘲諷。
轉頭看向其中一個黑衣人,趙衍好心情的彎起嘴角:“霍大人,本王說到做到,今日這個人便交給你了。”
霍恂捂著手臂,順著趙衍的視線看過去,這才發現那群黑衣人裏竟然還有一個他極為熟悉的人,霍恂。
“霍淵,你把蕭阮怎麼樣了?”
霍恂一看見此人,便想起之前霍淵特意潛入蕭阮劫走蕭阮的事情,立刻撐起身子,要與霍淵拚個你死我活。
然而他剛一用力,卻發現身子內力盡失,竟是半點力氣也提不上來,若不是厲岩及時攙扶住,他早已摔在地上。
“你,你的箭上竟然抹了毒藥!”
麻意很快便從霍恂的手臂處蔓延到到整個身體,霍恂的麵上一抹悔意,暗道這一次不該這麼著急,竟著了趙衍的道。
隨著幾道“噗通”聲,霍恂身後幾名身上同樣中了毒箭的侍衛很快便倒了下去,厲岩見周圍是弓箭的黑衣人慢慢的朝他們靠近,心間一片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