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瀟湘雙手一拍,偏過頭看向莊鵬:“昕昕都改口了,你不送份禮絕對說不過去的。”
我頭上頓時一排黑線,知道瀟湘一定會向著我,可也不必這麼明顯吧:“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不是客氣是禮數。”莊鵬跟助理交代了幾句,助理領命而去。
大廳裏的燈光忽然調暗了,兩束聚光燈打在舞台中央,主持人拿著話筒:“現在進行今晚的最後一次抽獎,先從五等獎開始……”
台上抽出了20個五等獎,其中居然有7號。我笑著將手裏的號牌遞給喬奕諶:“去領你的獎品吧。”
喬奕諶捏著酒杯,絲毫沒有要上去的意思:“已經送你了,要就去領不要就算了。”
五等獎是一隻特大號邦尼兔,樣子非常呆萌,我當然要:“你幫我去領。”
“不去。”喬奕諶看了眼擺在台上的公仔,搖搖頭。
“昕昕,找男朋友要找體貼的哦。”瀟湘幽幽地冒出這麼一句:“我覺得楊醫生就很不錯,看起來又溫柔又細心……”
“嗯。”我眨了下眼睛。
喬奕諶把酒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方,徑直往台上走去,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手中的號牌已經被他拿走了。喬奕諶身材好又穿了正裝,很有T台走秀的超模範兒,比較滑稽的是手裏提著一隻邦尼兔。
“你的兔子。”喬奕諶拎著邦尼兔的耳朵一臉嫌棄,幾步走到我麵前,把公仔往我懷裏一塞,伸手從侍者的托盤裏勾了一杯香檳。
我將他拿到的香檳放到傍邊的桌子上:“醫生沒告訴過你,你現在不宜飲酒?”
“沒有……”喬奕諶一臉認真地搖搖頭。
“那應該是這種常識不用特別強調。”我聳聳肩。
“我的身體自己心裏有數。”喬奕諶一臉雲淡風輕。
“也是,就算再暈了,醫院裏還有美人兒常伴左右,何其悠哉。”我將手裏剩下的號牌遞給瀟湘,幫我看著點兒,我上樓一下。
我走出大廳,往樓上去了。
我知道喬奕諶跟在我身後,我走進電梯轉過身:“你跟著我做什麼?”
喬奕諶往前逼了幾步,我下意識地後退。喬奕諶一手掐住我的腰,另一手撐在後麵的電梯牆上:“晚上吃什麼了,這麼大的醋味兒?”
“吃了麵條,才沒吃醋!”我將臉別向一邊不去看他的眼睛,喬奕諶的眼眸又黑又亮,像是一泓不見底的潭水。分明是危險的卻更魅惑,會讓人不計後果地沉溺下去。
喬奕諶俯下身來,臉上滿是寵溺,灼熱的唇突然印在我的額頭:“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變態啊?”我翻了個白眼,電梯門一打開我徑直走了出去。
“自己男人是變態很有麵子?”喬奕諶亦步亦趨地跟著我:“幹嘛這麼說我……”
“你才不是我男人。”男人?這是什麼稱呼?
“也對,不如一會兒帶我回家,實實在在地把我變成你男人……”喬奕諶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有多邪肆。
“想得美!”我撇撇嘴。
轉過走廊我就看到陸子航站在包間門口打電話,他看到我和喬奕諶後眼神凜了凜,順手將電話裝進衣袋裏:“原來三哥在呢,進來喝一杯。”
“改天。”喬奕諶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陰沉沉的不太好看。
“那就景小姐陪我喝一杯。”陸子航嘴角噙著一抹調笑,樣子說不出的輕佻。說實話,自我認識陸子航起,他一直是個謙謙君子,否則我絕不會跟他走得近些。但今天這副嘴臉,是我從沒見過的。
“她不方便。”喬奕諶的臉完全寒了下來,宣誓主權一般地攬住我的腰。
“三哥剛回國還不清楚,景小姐從前時常陪酒的。”陸子航眼中的惡趣味越發明顯了。
重要的客人我應酬一下是有的,可陪酒這個活計無論如何也輪不到我親自出馬。這幾年比陸子航惡劣的客人我見多了,我還不至於束手無策。我勾起唇角淺淺一笑:“四少先進包間,我隨後就到。”
陸子航伸手推開包間的門走進去:“景小姐可得快點兒。”
我往包間裏瞟了一眼,喬奕諶卻死死攬住我的腰:“不許去。”
“言必行,行必果。”我拍了下喬奕諶的手:“我去坐一下,不會有問題的。”
“不聽話?”喬奕諶眯了下眼睛,看起來有些危險。
“我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顧客就是上帝,確實得罪不起。”我偏頭看著喬奕諶黑沉沉的臉:“你如果接受不了,隻能換個靠譜的女朋友,我真沒別的辦法。”
“你這是……威脅我?”喬奕諶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對上他幽深的眼眸。
“威脅你我沒籌碼,現在隻是陳述事實。”我歎了口氣:“你該想過我們如果在一起必定困難重重,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