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你和宋少是什麼關係,正在交往嗎?”
“沒有,我們隻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那將來會有可能在一起嗎?”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然後,一番胡思亂想,任冉徹底失去了意識,熟睡了……
包廂的另一邊,宋琰在花叢中玩得不亦樂乎。接過美女遞來的酒杯,豔紅色的唇痕印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格外誘人。宋琰曖昧地晃了晃酒杯,藍色的液體在杯內搖曳,與紅色唇痕相觸即分。他抬起頭,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邪魅地勾起嘴角,將酒杯顛了個方向,一飲而盡。
女子羞澀地熏紅了臉頰,將鬢邊的一縷細發撥至耳後,寬大的袖口隨之掉落,露出潔白如雪的皓腕,伸出手,慢慢地拿回酒杯。宋琰浸淫此道多年,立刻就領悟了女子的暗示,一把握住女子的皓腕,正欲開口,瞥見了對麵角落裏的沙發。
沙發上的任冉身子坐得筆直,腦袋卻歪到了一邊。真不愧是任冉,這麼艱辛的環境下都能睡著。
宋琰看著手裏握的美人,忽然就沒什麼興趣了。手一鬆,便大步邁向任冉。
任冉詐屍般突然睜開眼,便看到宋琰一張放大的俊臉,身體快過腦子,頓時驚得身子後仰。
瞬間,宋琰的臉比暴雨前的烏雲還要陰沉。
瞥了眼他身後跟著的一大批美女兄弟,任冉嬌羞地開口:“宋琰,你怎麼過來了?”
宋琰不自然地扯了扯臉皮,道:“你要是累了,先回去吧。”
“不用。”任冉端正腦袋,矜持地答道。腦袋歪得有點疼,好想扭一扭。
宋琰突然湊到任冉的耳邊,貼著耳朵,隨意理了理她的頭發,曖昧地嘟囔了幾句,然後站直身子,溫柔地看著她。
若是目光真能化作實刃的話,任冉現在一定已經死了千萬遍。嫉妒的,羨慕的,怨恨的,任冉略掃過她們的麵孔,微低下頭。
唉,女人之間何必呢?其實,宋琰隻不過說了句,“你睡相太醜,丟人。”
任冉早就不想待在胭脂堆裏了,如今秀夠了恩愛,又得了宋少的批準,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動作優雅地站起身,將外套搭在左手肘上,道了句:“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眾女表情突變,殷切地望著門。那位唐小姐更是親自幫任冉打開了門,柔媚地看著任冉,身邊的宋琰。
任冉順著眾女的目光,步履優雅地走到門旁,停下。朝唐小姐微笑,頷首。踏出門的一瞬間,任冉仿佛感受到了身後無數放鬆的歎氣聲。
“任冉,我送你吧。”宋琰的手按住了唐小姐甩上的門。
任冉還未開口,便被人搶白。
“冉冉,唱首歌再走吧。”一身黑連衣裙的女子熟稔地走到宋琰身邊,自然地占據了他身邊最重要的位置,與他比肩而立。林蕊,宋琰這兩年的助理。
在電影中,搶白真的是一件很不尊重人,讓人很惱火的事情。
“今天宋總生日,怎麼也得來首歌助興吧。”林蕊笑看了眼外麵的歌台,上麵剛剛站上去個男人,“冉冉,你當年可是超女前五呢。”超女之於娛樂圈就相當於菜市場的大蒜,毫不意外,包廂裏男的目光更輕浮,女的目光更鄙夷。
還真是讓人惱火呢。何況台詞還這麼長,這麼討人厭。
任冉微微一笑,勾住宋琰的胳膊,情意滿滿地看著他,道:“那我們就來首……”
“指尖上的鳳尾蝶,它說天亮就要遠去,去追尋你停留的天地,縱一生短如潮汐……”
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任冉仿佛被雷擊般怔在原地,不由放開了宋琰的手臂。
今天出門前一定是忘了看黃曆!
任冉僵硬地轉過身,恰與他的目光對視,一如多年前的那個下午。
男子聲音一滯,慌亂跟上音樂的節奏。
“別臨摹書中傳奇,古往傳奇多少別離,我隻是不經意,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