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養病,其他事以後再說。”
溫欣茉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心裏閃過一絲喜悅。
這是賀喬宴第一次沒有直接拒絕她。
她急切地追問道:“喬宴,你是答應我了嗎?”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養病,別胡思亂想。”
“有你這句話,我一定努力養好身體。”
她臉上還有未幹的淚水,和著她的笑容,很像清晨嬌嫩的花朵。
花瓣上還沾著露珠,非常惹人憐愛。
賀喬宴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重新發動車子。
**
秦以悅做了個很累人的夢。
夢到她換上了婚紗,在家裏等了很久,賀喬宴卻沒來,也沒打電話給她。
賀家的人也沒來。
等來的是小區裏的那些大媽,大媽們好像食人魚,嘴一張一合的,似乎想咬死她。
她很害怕,穿著婚紗跑了出去,卻看到賀喬宴和另外一個女人在舉行婚禮。
那女人的婚紗跟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她的五官模糊不清,嬌羞地偎在賀喬宴的肩上,含笑看著她,說道:“我回來了,你這個替身可以走了。”
……
秦以悅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現是個夢。
她摸了摸自己汗濕的睡衣,搖頭失笑。
她居然在大冬天驚出了冷汗。
一想到那個夢,她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她是多沒安全感才做那樣的夢?
希望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棘手的問題。
秦以悅扒了扒頭發,幹脆起來洗漱。
洗漱結束後,就換衣服下樓。
樓下,婚紗店安排過來給她化妝的化妝師和助理已經到了。
洛明媚見她頂著一對明晃晃的熊貓眼,哼道:“寶貝,能逃離你老媽的魔爪了,都激動得睡不著了?”
“我這不是想到要離開你,想你想失眠了嗎?”秦以悅笑兮兮地抱住洛明媚的脖子,輕輕搖晃著。
“少扯淡,趕緊去吃早餐。吃完了,就化妝走人。忍了你26年了,終於可以把你掃地出門了,真不容易。沒人娶你的時候,我總擔心你要砸我手裏,我還要忍你幾十年,我眼淚都要下來了。現在終於要解放了。”
秦以悅受不了地吼道:“秦秋揚同誌,管管你老婆。她嫌棄你女兒嫌棄得太明顯了,我的玻璃心要碎成渣了。”
“秦秋揚同誌也是這麼想的,他隻是不忍心虐你。”洛明媚說道。
“行,我不礙你們眼了,先絕交半小時。”秦以悅哼道。
化妝師和助理被兩人逗得前仰後合。
秦以悅簡單地吃過早餐之後,就坐到鏡子前讓化妝師給她化妝。
經過化妝師精心地妝點後,根本看不出她那對醒目的黑眼圈。
秦以悅自己沒有精心化過妝,氣色差的時候也是簡單粗暴地塗個素顏霜,提亮氣色,很少會仔細給自己化個妝。
現在化了個新娘妝,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那精心修飾過的臉,挺翹的鼻唇,靈動、清澈的眉眼,幾乎挑不出任何缺陷,儼然是個幸福的待嫁新娘。
秦以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